铁牛传奇中国队勇夺世界杯

第7章 地狱农场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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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牛传奇中国队勇夺世界杯
作者:
酒后不乱
本章字数:
5586
更新时间:
2025-07-07

第一次坐飞机的体验,对铁牛而言无异于一场酷刑。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失重感带来的眩晕和恶心让他吐得昏天黑地。他蜷缩在狭小的经济舱座椅里,脸色惨白,紧紧抓着扶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窗外是翻滚的云海和深不见底的黑暗,加剧了他的恐惧。十几个小时的煎熬,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时,铁牛感觉自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脚步虚浮。他紧紧跟在表哥身后,穿过迷宫般巨大、明亮、充斥着各种肤色人群和听不懂语言的机场大厅。巨大的玻璃幕墙外,是铅灰色的天空和陌生的城市剪影,空气湿冷,与家乡的温暖干燥截然不同。

表哥的脚步很快,铁牛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包袱,努力跟上。他们穿过繁忙的到达大厅,走向出口。铁牛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以为马上就能到表哥说的“住处”了。就在这时,表哥的脚步突然停在了一个巨大的指示牌下,牌子上画着各种交通工具的图标。

“铁牛,你在这等我一分钟。”表哥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旁边的几排座椅,“我去那边打个电话,让人开车来接我们。千万别乱跑,这里人多,走丢了可不好找!”

铁牛顺从地点了点头,抱着包袱,在冰凉的塑料座椅上坐下。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金发碧眼、行色匆匆的旅客,听着完全不懂的语言广播,巨大的陌生感和孤独感再次将他包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表哥还没回来。

铁牛开始有些心慌,他站起身,踮起脚尖,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努力寻找表哥那身笔挺西装的身影。没有。他朝着表哥刚才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张望着。依旧没有。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他的心脏。他发疯似的在附近的几个出口和柱子后面寻找,大声喊着“表哥!表哥!” 他的中文呼喊在异国的机场里显得如此突兀和微弱,很快就被淹没在巨大的噪音中,无人理会。

表哥消失了。

如同人间蒸发。

铁牛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巨大的恐慌和无助感瞬间将他吞噬。他这才彻底明白,爷爷托付的“照顾”,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表哥侵吞了爷爷留下的所有积蓄,还有爷爷那个装满古钱币的袋子。然后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一样,把他遗弃在了这个举目无亲、语言不通、完全陌生的异国机场!

他翻遍了自己的包袱,除了那几件旧衣服,只剩下几张可怜巴巴的纸币,就连护照和身份证都不翼而飞。衣袋深处,爷爷留下的古钱果然不见了踪影,只有手腕上那枚冰冷的铁环,忠实地箍着他的手腕,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天真和爷爷的错信。

夜幕降临。机场的暖气似乎也随着人流的减少而减弱。铁牛蜷缩在冰冷的座椅上,又冷又饿又怕。保安过来驱赶,用他听不懂的英语呵斥着。他只能抱着包袱,像惊弓之鸟一样,在巨大的机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躲避着保安和警察的目光。

最终,他还是被“请”出了机场。伦敦湿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站在陌生的街头,看着眼前川流不息、光怪陆离的车灯,听着喧嚣的城市噪音,巨大的绝望几乎将他压垮。他听不懂一句英语,不认识一个字母,口袋里只有几张纸币,连一个面包都买不起。

他像幽灵一样在街头游荡,渴了就找公共喷泉喝几口冷水,饿了就只能强忍着。夜晚,他找到一座桥洞,蜷缩在冰冷的石墩下,用包袱紧紧裹住自己,听着桥上车来车往的轰鸣还有河水呜咽般的流水声。恐惧、寒冷、饥饿和深入骨髓的孤独,如同最残酷的刑罚,折磨着他。

在街头流浪了几天,靠着捡拾垃圾桶里的残渣勉强果腹,铁牛己经瘦得脱了形,浑身脏污。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同样在街头游荡、眼神闪烁的亚裔面孔的男人(后来铁牛才知道他是黑中介)盯上了他。男人用磕磕绊绊的中文和他搭讪,描绘了一个“包吃包住有工钱”的“好去处”。

走投无路的铁牛,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没有犹豫就跟着男人走了。他被塞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颠簸了不知多久,来到了一个远离城市、荒凉偏僻的农场。

被“黑中介”像牲口一样贩卖到那个偏僻农场后,赵铁牛的生活彻底坠入了地狱的深渊。农场主,那个名叫巴顿的壮硕白人,有着一双贪婪而凶狠的眼睛,很快就发现了铁牛这具身体的价值——远超常人的力量、惊人的耐力和打铁练就的结实筋骨。这简首是最完美的免费苦力!

巴顿和他的监工们(通常是他的两个同样粗野的儿子)开始了疯狂的压榨。天未亮,刺耳的哨声就撕裂工棚的宁静,铁牛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爬起来,否则迎接他的就是冰冷的皮鞭。清理堆积如山的牲畜粪便、搬运重达百磅的饲料袋、在烈日或寒雨中开垦坚硬的土地……工作强度之大、时间之长,让那几个东欧和东南亚的偷渡客都叫苦不迭,很快病倒或逃跑(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只有铁牛,凭借那副在山村打铁和流浪中磨砺出的钢铁之躯,硬生生扛了下来。

但身体的强悍并不意味着尊严。巴顿父子视他为会说话的牲口。言语的侮辱是家常便饭,稍有不顺心或动作慢了半拍,鞭子、棍棒甚至穿着厚重皮靴的脚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铁牛的身上很快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饥饿是常态,粗糙的食物仅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他像一头被套上沉重枷锁的牛,在无尽的苦役和屈辱中,默默地积蓄着力量,也积蓄着如同火山岩浆般的愤怒。手腕上那枚冰冷的铁环,在汗水、血水和污泥的浸染下,显得更加沉默而沉重。它成了连接他与爷爷、与那个遥远家乡的唯一信物,也是支撑他在绝望中不彻底崩溃的精神支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接近一年。首到一个周末的下午。

巴顿支持的本地足球队在关键的季后赛中取得了历史性的大胜。狂喜的巴顿破天荒地允许工人们提前收工,并搬出了几桶廉价的啤酒庆祝。整个农场弥漫着酒精和狂欢的气息。巴顿父子喝得酩酊大醉,看管明显松懈了。

铁牛的心,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剧烈地波动起来。他强压着激动,装作和其他人一样麻木地收拾工具。当醉醺醺的巴顿被儿子搀扶着回屋,监工们也沉浸在酒精中时,铁牛知道,机会来了!

夜色渐浓。他像一道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到农场边缘停着的一辆破旧皮卡车旁。这辆车他观察了很久,知道钥匙有时会插在车上。幸运的是,今晚钥匙还在!他颤抖着拉开车门,发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拦住他!” 远处传来巴顿儿子醉醺醺的怒吼和脚步声。

铁牛猛踩油门,皮卡车像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他根本不会开车,只是凭着本能猛打方向盘,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疯狂颠簸、甩尾。追兵和犬吠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冲出农场大门,前方却出现了一个陡坡!铁牛心一横,猛地推开车门,在车子即将冲下陡坡的瞬间,抱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翻滚跳下!

剧烈的撞击和翻滚带来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顾不上了!身后传来皮卡车冲下陡坡后翻滚坠毁的巨响和追兵的惊呼咒骂。铁牛咬紧牙关,借着下坡的势头和黑暗的掩护,连滚带爬,不顾一切地向远离农场的荒野深处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身后是愤怒的咆哮和零星的枪声,但他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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