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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气像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整座城市。杨瑞华裹紧大衣，踩着积雪匆匆往写字楼赶。她今天要去见一位重要客户，洽谈古籍数字化项目合作，容不得半点差错。
推开写字楼大门，暖气裹挟着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杨瑞华看了眼电梯口显示的楼层，眉头微皱——两部电梯都在高层，而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五分钟。就在她焦急踱步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杨瑞华？”
她转身，苏小白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袋，正含笑看着她。自从上次在公交站台偶遇后，两人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天，但当面碰上还是头一回。“真巧。”杨瑞华礼貌地打招呼，目光却忍不住瞥向电梯。
“你也来谈合作？”苏小白注意到她的焦急，问道。杨瑞华点点头：“是啊，赶时间，这电梯……”话没说完，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里面挤满了人，几乎没有空隙。
苏小白抬手示意：“先进吧。”杨瑞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人与人几乎贴在一起。杨瑞华被挤在角落，闻到苏小白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跳不自觉加快。她低头盯着脚尖，祈祷电梯能快点到达。
电梯缓缓上升，中途又停了几次，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杨瑞华感觉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苏小白。她的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突然，电梯猛地晃动了一下，接着“咔嗒”一声，停住了。灯光闪烁几下，随即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昏暗的红光中，杨瑞华听到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下意识攥紧衣角，心里泛起一阵恐慌。
“别怕，应该是临时故障。”苏小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杨瑞华能感觉到他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似乎是想挡住周围拥挤的人群。“我联系物业。”他说着，打开手机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下，杨瑞华抬头，正好对上苏小白的目光。西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苏小白眼中带着关切和温柔，杨瑞华却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大家别慌，物业说很快就能修好。”苏小白提高声音，安抚着电梯里不安的众人。他的镇定让杨瑞华渐渐平静下来。黑暗中，两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杨瑞华想起上次苏小白帮自己找到珍贵资料时，眼里那抹明亮的笑意；想起他在微信上分享的有趣见闻，那些温暖的文字总能让她在疲惫时会心一笑。此刻，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那些零碎的回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其实……”苏小白打破沉默，声音低沉，“一首想找机会约你吃饭，上次你说要请我，还算数吗？”杨瑞华愣住，黑暗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烧得滚烫。“算……算数。”她轻声回答。
电梯外传来维修人员的声音，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杨瑞华下意识看向苏小白。他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得逞的笑意。电梯门打开，众人纷纷走出，杨瑞华却被苏小白轻轻拉住手腕。
“等下忙完，我请你吃火锅？”他的拇指在她手腕上轻轻，“就当是提前庆祝你谈成合作。”杨瑞华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点点头：“好。”
走出写字楼，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杨瑞华看着苏小白帮自己叫车，看着他叮嘱司机小心驾驶，心里某个角落悄然融化。她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电梯故障，或许是命运精心安排的契机，让她看清了内心那份悄然滋长的情愫。
而苏小白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期待着晚上的火锅宴，更期待着，与杨瑞华之间，那些未完待续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