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这还能有假?”楚婉书老同学笑言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张云川与楚婉书把鉴定报告上面的内容都看完后,瞬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让人听了都同情不己。
张扬则心中松了一口气,小铃铛说对了。
可他心中还是有诸多疑问,比如自己为何会去到张家庄,成为张永存夫妇的儿子?农历八月十六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疑问,需要当事人来回答,张扬打算追究到底。
“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夫妻二人抱着哭完后,又跑过来抱着张扬哭。
张扬虽然没有痛哭失声,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泪珠子簌簌掉落,从小到大,他遭受了许多冷漠与无情。
那时候,张扬常常躲在被子里哭泣。
此时此刻,他才想通了,怪不得张永存夫妻二人都不待见自己,离婚后也要把自己当成累赘甩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
三人哭了笑,笑完哭,楚婉书和张云川的眼睛都哭肿了。
“回家,咱们回家,爷爷奶奶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张云川拍了拍张扬的肩膀。
“嗯!”张扬也正有此意。
而楚婉书则抢先一步把小月抱在了怀里,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孙女,叫声奶奶听听。”
“奶奶!”小月奶声奶气叫了一声。
张云川见状,也要让小月叫声爷爷。
“爷爷!”小月没有推辞,又甜甜叫了一声。
把老两口乐的,都快看到后槽牙了。
夫妻二人觉得今天是张家的重生日。
天色也不早了,楚婉书与她老同学告辞后,便与张扬开着车一前一后往家赶。
这次返程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由张云川开车带路,来到了一座雅静的别墅小区。
两辆车停到了一座小别墅门口。
“你爷爷奶奶都退休了,一天闲的也没事干,平时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己经睡觉了。”张云川笑呵呵说道。
要是以前,两位老人只要休息,他们就绝不会来打扰,但今天不一样,天大的事情也要撂一边,因为他们亲孙子回来了。
叮铃铃!……
张云川按下门铃。
门开了,走出一位白发老者。
老者身形瘦削,银白色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着一副圆框老花镜,镜片下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精干老头。
“爸!”
张云川与楚婉书几乎是同时喊出。
“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
问话的同时,张爷爷看了一眼夫妻二人身后的张扬,以及被张扬抱在怀里的小月。
“爸,咱们先进屋再说。”张云川笑呵呵招呼道。
顺便问了一句:“我妈呢?”
“你妈在卧室睡觉,她每天都这个时间睡觉,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爷爷越来越觉得不不对劲了。
等到大家进屋后,张云川把张爷爷扶着坐好,然后让楚婉书进卧室把他母亲也叫起来。
楚婉书点点头,然后也照做了。
老太太出来时,还穿着睡衣呢。
“爸妈,我先给您二老量量血压吧!”张云川二话不说,拿来血压计给二老量起了血压。
搞得老两口是一头雾水,大晚上跑到我家,把我们老两口喊起来,就是为了给我们量血压?吃饱了撑的是吧?
“还行,你们的血压还算正常,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啊!”
张云川拿走血压计,清了清嗓子,然后宣布:“爸,妈,他叫张扬,是你们的孙子。”
“啊?”
张爷爷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用手指掏了下自己耳朵。
“没听清?我再说一次,他叫张扬,是您二老的孙子,他没死,他还活着,我们今天刚刚做完亲子鉴定。”
说着,张云川把两份亲子鉴定结果分别递给了二老。
二位老人在退休以前都是高中老师,自然能看懂报告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爷爷在看完鉴定报告后,嘴里连呼不可能。
“哎呀,老张头,你看看这孩子的眉眼,和你年轻时候长的多像啊!”
老太太不停拍打着张爷爷的胳膊,让他仔细看看。
老人家眼神不太好,首到这时候,他才仔细看向了张扬。
果然!
张扬的眉眼与他年轻时候非常相似,脸型和鼻子也像。
二老看看手中的鉴定报告,再看看张扬,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当年在医院时,我孙子不是夭折了吗?”张爷爷心中非常疑惑。
“对啊,当年孙子夭折后,咱们亲自把他埋葬,坟还在呢,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
老太太也是有些糊涂了。
张云川拿出小铃铛,问道:“爸,这是咱家的祖传安魂铃吧?”
“是,是,那年戴在孙子手上,后来丢了,为此我还在医院好一番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