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蕈濯已经用尖锐的龙爪划破了濮阳挚叶细嫩的胳膊。
他的胳膊上的印记几乎刚划开就已经消失,而蕈濯的胳膊上立马出现一道划痕。
划痕完全和蕈濯的龙爪相吻合。
而濮阳挚叶的脸上没有一丝感觉到疼痛的样子。
赤宸震撼之余,随即摇头。
“不行,我不能让濮阳挚叶冒那个危险。当时那少慕灵和白熙抓到我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把我杀了。万一也是这样对挚叶的,那你怎么应对?”
赤宸声音陡然拔高。
“为了见到幕后之人,牺牲两个人吗?而且还不一定能见到那幕后之人。”
赤宸嘶吼着,试图唤醒蕈濯。
蕈濯却固执的摇头。
“不一样。破晓阁背后没有根基,所以他可以随便杀你。挚叶背后代表应龙族,若是挚叶死在苍梧城,那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
“就像当初所有大家族都有灵童失踪一样,他只敢让挚叶失踪,不会真正杀掉挚叶。”
“而我们只需要时刻知晓挚叶的位置,挚叶就不会被封印真身和记忆。”
现场一片沉寂。
白砚率先打破这片寂静。
“我同意蕈濯的说法。”随后他低头看向濮阳挚叶。
“小挚叶,相信阿叔,阿叔不会让你变得和我们一样。”
白砚向来是有主意的。
有了白砚的带头。
玄萧、朱珩和赤宸也接连接受了蕈濯的提议。
唯独叶安渝。
她依旧放心不下濮阳挚叶。
濮阳挚叶和蕈濯交换了一个眼神。
蕈濯将他放到地上。
他迈着沉着的步伐走到叶安渝身边,骄傲道。
“阿母,挚叶是小男子汉,也想为阿母出一份力。而且现在的挚叶很厉害哦~”
说话间,他的手心出现了一团掌心雷。
与此同时,天空也骤然变得阴沉。
与濮阳挚叶天真灿烂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安渝讶异于濮阳挚叶的实力。
这种能力,似乎即便是现在的蕈濯也做不到。
难怪应龙大长老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若是将这件事大肆宣传。
濮阳挚叶必定会被那黑衣人盯上。
但是她舍不得濮阳挚叶,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虽然破壳后一直没有生活在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减反增。
所以,她不舍得让濮阳挚叶冒这个险。
濮阳挚叶撒娇般的摇晃着叶安渝的手。
“阿母~你就同意吧。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那些坏人若是敢动我,我就和他们……”
他说着挥舞了几下自己的小拳头。
叶安渝拗不过濮阳挚叶,最终还是答应了。
对花瑶千叮万嘱,造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说的太暴露。
白砚却提出了反对之声。
“不!说的越过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挚叶在应龙族的地位,让那人有所忌惮!”
只是一夜的时间。
外面已经将濮阳挚叶传的传呼其神,沸沸扬扬。
“你们听说了吗,应龙族的小小少主濮阳挚叶竟然是个神童,是天道之子。”
“怎么说?详细讲讲。”
“我听说,这濮阳挚叶是叶阁主从外城飞升上来时带来的。叶阁主能够飞升内城,全靠这濮阳挚叶!”
“不仅如此,那时的濮阳挚叶还只是一颗蛋。”
“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天的天空被一条应龙占据,随后是漫天雷劫,没想到竟然是一颗龙蛋弄出来的动静。”
“啧……这算什么。我兄弟的二阿姐的婆母的阿弟的兄弟是应龙族的外门子弟,听说现在的濮阳挚叶已经可以控制天气的变换。”
“豁!不愧是天道之子。竟然能够控制天气,这长大了还了得。”
“看来这灵犀塔过不了几年就要到换位的时候了。有濮阳挚叶在,灵犀塔迟早是应龙族的囊中之物。”
叶安渝站在高处,看着大街上的人谈论的都是关于挚叶的事情。
不禁有些感慨。
躲在暗处里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位置被一个小娃娃抢走。
所以,他一定会尽快对濮阳挚叶下手。
而蕈濯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只等着那人上钩。
今晚的月亮如同玉盘一般高高悬挂在黑色幕布之上。
乍一看,感觉月亮离得很近,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
一直关注着白熙动向的白砚在察觉白熙出门的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
白熙熟练的在树林之中飞速奔跑。
但是这个方向却不是应龙族的方向。
白砚定了定神,化作白虎追了上去。
他的任务是看住白熙,不管白熙的目标是什么。
白熙就像是在森林中带着他绕弯一样。
他对这森林没有从小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白熙熟悉。
只是感觉这地方似曾相识,之前好像来过的感觉。
紧身的他在树上做了记号。
直到他再一次经过这个记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白熙耍了。
他在原地站定,不再继续追赶白熙。
而周围也响起了白熙挑衅的声音。
“继续追啊,怎么不追了?我看你刚刚追得挺起劲的啊。”
白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白砚根本无法确定白熙究竟在哪个方位。
紧接着,就看到一道冰棱做成的飞镖朝白砚飞来。
白砚灵活躲过,脸色愈发难看。
“白熙,你什么意思!”
白熙突然出现,无数个白熙围成一个圆圈,将白砚围在最中间。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好好待在外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回来?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你杀死!”
白熙的面孔变得恐怖,脸上的不耐烦夹杂着怒气。
双目甚至能看到外泄的黑气。
就像走火入魔一般。
温润的声音变得粗犷。
白砚后退一步,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你,你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
白砚会算计所有人,但他对家人始终如一。
他会看透所有人,但他从不会将家人想象成坏人。
在他眼中,家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
白熙听到白砚这愚蠢的发言,突然笑了。
脸上露出恐怖的笑容。
“呵~对我好?我看是你想看我笑话吧。明明我才是老大,而他们最看重的人却是你。”
“自从你出生后,你就夺走了阿父和阿母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
“你有阿父亲自教导,我却只能偷学长老的招式。”
“还有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看着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