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常规冷却)
苏玥意念沉入。
轮盘平稳旋转。黑雾涌动。
【获得:灰色技能卡——“基础打火石”】
【效果:消耗精神力1点,可无中生有产生微弱火星(仅用于点火)】
轮盘信息停顿,猩红字体浮现:
【支付代价:舌尖味觉灵敏度下降30%,体力下降10%,持续24小时】
“放弃!”
卡牌如同被风吹散的黑沙,消失不见。代价符文熄灭。
【卡牌放弃!代价豁免!冷却重置:24:00:00】
苏玥内心OS:“味觉远不如保留体力重要,一张无用的卡片,不值得!”
她看向林瑶:“走吧,穿过这片空地,应该就能看见变电站了。”
“但愿能顺利抵达!”林瑶说。
话音刚落,晶核的低频波动达到了临界点!
“吼——!”,“呃啊——”
嘶嚎声猛地从西面八方传来!不是零星的,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小型尸潮!
上百只扭曲的丧尸身影,从冷却塔的阴影中、变压器缝隙里、废弃的油罐车后蜂拥而出。速度不快,但数量庞大,瞬间形成合围之势!
林瑶被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苏玥瞳孔骤缩,全身肌肉紧绷。
左肩伤口因过度紧张引起剧痛!右手死死握住撬棍,但面对这数量…
苏玥内心OS:“完犊子了,这么多丧尸!!这次还能强行突破生命轮盘救命吗?代价会是什么?再失去一根手指?还是…”
千钧一发!
“嗖!嗖!嗖!”
三道撕裂空气得声音从侧面高处传来!
“噗!噗!噗!”
紧接着离苏玥不足五米的三只丧尸头颅应声爆开!
污血与脑浆呈扇形喷洒在苏玥脚下的水泥地面!紧接着是更快节奏,更精准的点射声!
“这边!快!”
一个沉稳冷静的中年女声从侧上方响起。
苏玥猛地抬头——
只见侧面一座三层楼高的厂房屋顶上,三个敏捷的身影正依托断墙残骸进行掩护射击!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战术背心,一头利落短发的中年女人。她端着一把带有瞄准镜的手枪,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点射都精准放倒一只丧尸!
她身边另外两人,一人使用一把威力不小的猎枪,另一人则挥舞着长柄消防斧警戒近处,效率极高!
这三人明显是配合默契、经历过生死的小队!
苏玥目光一滞——
那个手持消防斧,劈向从侧墙爬上来的丧尸的男人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就在苏玥望过去的刹那,男人也刚好回头瞥了一眼下方被围困的两人。火光映照下,露出他半张带着血污和汗水的侧脸——是陈屿!
他的眼中充满了疲惫和警惕,但更多的是看到苏玥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苏玥?!怎么是你?!”
“认识?”
短发女人(队长)手上的手枪连射不停,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是朋友!救她们!”
陈屿大吼一声,手中的消防斧抡得更狠,显然想更快清出道路。
小队队长的目光只在苏玥和林瑶身上停留了半秒,立刻做出决断:
“老王压制右侧!陈屿,随我清理下道!下方的人,向我的方向移动!快!”
众人一边击杀丧尸,一边往配电室跑,最后总算在新一轮丧尸追上来前躲进了配电室。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变电站外的呜咽嘶吼,地下配电室内,应急灯投射出微弱的绿光。
苏玥背靠着金属配电柜缓缓滑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拆解着左肩伤口上染血的绷带。
之前使用蜜蜡支付的深层次疲乏早己散去,但真实的撕裂伤周围依然红肿,稍微牵扯便会传来尖锐的痛楚。
她看了一眼角落里还没缓过劲的林瑶,又望向门口轮流警戒的那支小团队——队长(叶翎)、猎枪手(老王)、消防斧手(陈屿)、还有一个相对年轻的瘦高个(眼镜)。
“吃点东西吧。”
叶翎队长走了过来,丢给苏玥和林瑶各一袋压缩饼干和一瓶水。她的声音得同时,目光快速扫过苏玥肩头的伤。
“省着点,存货不多。”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苏玥那根垂在身侧得右手小指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什么也没问。
叶翎点燃了一小堆篝火(用废木料和安全容器),驱散了些许空气里的阴冷和压抑。
微弱跳动的火光,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暖源。
篝火边,气氛虽然依旧凝重,但也比刚进门时缓和了些许。
食物下了肚驱散了饥饿感,让人紧绷的神经稍作松弛。
叶队长看了眼沉默的众人,打破了沉寂:
“都报个名号吧,互相认识下,毕竟能活到今天都不容易。”
她自己率先开口:
“叶翎,前市特警支队拆弹组,现在…活着的幸存者。”
她顿了下,指间跳出一簇微弱却稳定的淡蓝色电弧:
“灾变后第三天,在高伏电箱附近被几只丧尸堵住,绝境中爆发了…目前能控制微弱电流,可以麻痹小目标或给简易设备点火。” (异能:微电流操控)
拿着猎枪的敦实汉子声音沙哑说道:
“老王,王文远,变电站保安队长。就是守这片地的,没啥异能,枪法还行,这老伙计也趁手。”
他拍了拍身边保养得不错的双管猎枪。
“赵…赵鑫,大家都叫我“眼镜”。
瘦高个推了推鼻梁上裂开一道缝的镜片,有些局促地说:
“灾变前是IT狗…哦,也就是程序员,跑不过打不过,只能跟着叶队混个安全…目前还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能力。”
接着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陈屿身上,也顺带望向坐在阴影边缘的苏玥和林瑶。
陈屿紧握着消防斧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最终放下斧头,站起身走到苏玥身边的空位坐下。
火光跳跃,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情绪——
有疲惫,有击杀完丧尸潮的余悸,但更多是一种沉甸甸的愧疚。
“我叫陈屿,”
他开口,声音低沉,不像自我介绍,更像是在某种心灵法庭上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