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泠玥面色凝重:“是与不是,得查了才知道。”
惊染道:“小姐,属下听安大将军提过,陛下与太后长得不像,反而是有些像已故先太后。”
【虾米?作者不是写的先太后当年难产,母子皆亡,难道这也改了?】
【新修的版本,肯定和原版有很大差距,正常的啦。】
【按照我多年看套路小说的经验,男主肯定是知道自己母后死亡的真相,留着太后一来想要她手中金矿,二来还在查找太后害死他母后的证据。】
许泠玥轻轻眨了眨眼:“告诉傅世子,想办法详详细细查一下先太后当年生产时发生的事。”
惊染脸色凝重点头:“皇商韦氏最近和我们一直抢生意,属下查到韦氏背后的主子是太后。”
许泠玥红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韦氏手中有座金矿。”
“什么?”夏芒和惊染齐齐色变。
主子这些年能迅速发展势力,就是因为十二年前意外发现了一座金矿。
惊染迅速调整了心态,沉声道:“小姐是想夺走韦氏手中金矿?”
许泠玥俏丽冰寒,缓缓摇了摇头,“不,我们守着自己的金矿就足够了。”
“韦氏这座,得让陛下知道。”
惊染沉吟片刻:“韦氏开了首饰铺,属下顺着这条线再去查。”
许泠玥点点头:“可以告诉国公府和将军府。”
“属下明白。”
许泠玥挥了挥手:“去吧,尽快找机会查皇后的医案。”
惊染应下,缓缓退出。
关上门时,他大胆抬眼,眸光深沉地看着床榻上那明艳绝色的女子。
自从被她救下,他便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敢奢想。
只要能日日见到她,知道她平安康健,他就心满意足了。
夏芒取出一瓶药膏:“主子,这是惊染为您单独调配的药膏,能让伤口快速愈合,且不会留下疤痕。”
许泠玥慵懒地靠在踏上,随意伸出手:“重新上药吧。”
温祁晏给她用的药膏已经是最好的。
但她皮肤太过娇嫩,一直以来都是惊染费尽心机专门为她调配药膏。
也只有惊染的药膏,才能保证完全不留疤痕。
夏芒动作轻柔地擦去方才涂的药膏,细细给她重新涂上药膏。
“夏芒,告诉傅世子,重妃身边的婢女扶柳,是蛊女。”
夏芒一惊,差点没拿稳手中药瓶,“苗蛊一族的女子,竟然愿意伺候人?”
苗蛊族,前朝时被覆灭。
据说他们族内女子生下来就能驾驭蛊虫,轻而易举就能用蛊虫剿灭一座城市。
因此被多个王朝联合设计灭族。
但据说蛊女极为高傲,从未听过认主的。
许泠玥语调漫不经心:“族都被灭了,活着和高傲面前,狗都会选活着。”
“惊染这些年对蛊虫研究颇深,倒也不必把她当做太强大的敌人。”
倒是盛羡渊,招惹后如果甩不掉,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当她的地下小情夫。
她从枕下拿出雕刻了一半的玉佩,与方才惠妃给她的对比一下,柳眉蹙起,“真丑。”
夏芒轻笑一声:“小姐兴许不擅长雕刻。”
许泠玥有些受挫:“你看得出我这雕的是什么吗?”
夏芒细细看了看,有些迟疑,“是……鸳鸯?”
许泠玥抬眼,幽幽看着她,“有没有可能它是一朵花?”
夏芒:“……”
她睁眼说瞎话:“奴婢就说这怎么不像鸳鸯,原来是一朵玫瑰花。”
“小姐真是心灵手巧,第一次学习雕刻,就雕得这般栩栩如生。”
许泠玥神情更加幽怨:“这是芍药。”
她真的是脑抽了,才会想到亲手雕芍药玉佩送狗男人。
夏芒:“……”
她现在说自己患了眼疾,主子会相信吗?
【哈哈哈,笑死,这典型的马屁拍到马腿上。】
【难怪那日男主看到玉佩,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
【恕我眼拙,女配雕的这玩意儿,我真看不出来哪里像芍药。】
【看着男主每日行程,我只想感慨一句,真忙。】
【昨晚在惜柔殿欲 仙 欲 死一夜,今早刚下朝听到许阮昏倒,就马不停蹄赶去菀卿殿。】
【女鹅生病了,男主自然得第一时间去看,这可是女鹅才有的待遇。】
【明明女鹅才是菀菀,男主真是眼瞎,收了这么多盗版。】
【心疼女鹅,今早突然昏迷,刚刚才醒来。】
金色字体尽职尽责为许泠玥解说着温祁晏的行程。
许泠玥眨眨眼,随手将雕得四不像的玉佩扔在一旁,握着暖玉把玩,看得津津有味。
就算许阮是菀菀,也该慢慢被厌弃了。
……
菀卿殿。
许阮不知自己为何昏倒了。
王太医给她医治完,说是最近劳心劳神,心绪郁结,加上幼年流浪受了很多苦,身子本就弱,于是就昏了过去。
需得好好静养一番。
温祁晏到菀卿殿时,许阮恰好醒来。
她小手捏着当年温祁晏送菀菀的玉佩,黯然神伤。
“陛下,菀菀只是生了病,忘记了当年的事,可是菀菀就算差点儿病死,也一直护着您送菀菀的玉佩……”
“都怪菀菀,不该生病,若是没有生病,就能记得与陛下在崖底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菀菀这副身子不争气……”
温祁晏听着她哀凄的话语,心猛地一紧。
是啊,容貌会变。
这些年得过他偏宠的妃子,都或多或许肖似幼年时期的菀菀。
重妃来自梦舟,都能与菀妃长得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巧合。
唯有持有他玉佩的许阮,才是真正的阮阮。
他轻声上前,眼中满是柔情与心疼,“菀菀……”
许阮听到温祁晏的声音,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陛下……”
温祁晏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紧紧揪起。
他大步上前,将许阮拥入怀中,“怎地突然昏倒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陛下,姐姐身子弱,还刚刚流产失去了孩子,昨夜臣妾还误会了姐姐,觉得姐姐善妒,是臣妾的错。”许阮捏着玉佩,小手紧紧贴在温祁晏心口。
“姐姐现在一定特别需要陪伴,陛下快去陪姐姐吧。”
她只口不提自己的身子,神情间满是自责以及对许泠玥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