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远你不要瞎想,下次再瞎想不如让我现场给你证明,到底是谁更舍不得谁。”
陆知远低头看着江临狡黠的眉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长臂一揽,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下巴重重压在江临肩头,声音里带着得逞的无赖:“现在就要证明。”
说罢,他故意用胡茬蹭过江临敏感的脖颈,惹得人轻颤着缩了缩脖子。
不等江临反抗,陆知远己经翻身将人扣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泛红的脸:“刚刚说要证明舍不得我,现在想跑?晚了。”
他的指尖沿着江临的腰线轻轻游走,语气似真似假地威胁,“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我可不信你不会逃。”
江临又羞又恼地瞪着陆知远,嘴里骂着“陆知远,你混蛋!”,双手却没什么力道地推着人。
可陆知远哪肯轻易罢休,变本加厉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着他发烫的耳垂。
激烈的气息交织间,江临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在床上。
事后,江临在昏睡前,还不忘泄愤般,朝着陆知远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齿痕清晰可见。
陆知远闷哼一声,却也不躲。咬完后,江临像只炸完毛的猫,泄了气般倒在床上。
江临沉沉睡了过去,只留陆知远独自一人清醒的沉沦。
江临悠悠转醒时,窗外的日光己染上昏黄,斜斜地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揉着发沉的太阳穴支起身子,后颈的酸麻感和肩头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瞬间回想起白日里的荒唐。
瞥了眼枕边空荡荡的位置,江临抓过凌乱的被子蒙住脑袋,闷声叹了口气。这样腻歪下去可不是个事,他不能由着陆知远这样胡来。
胡乱抓了抓睡乱的头发,翻身下床时踢到了糖糖的飞盘,飞盘碰撞地面的声响,让他想起陆知远发颤的拥抱和泛红的眼眶。
“真是冤家。”江临弯腰捡起飞盘,指尖无意识着盘面上褪色的卡通图案,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明明平日里成熟稳重的陆知远,现在自己面前总能卸下所有防备,越来越容易露出他最柔软的模样。
这么想着,厨房突然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飘来阵阵饭菜香,他这才惊觉,那个“混蛋”己经悄无声息做好了晚饭。
——
九月的桂花初绽,清甜香气漫过校园。
陆知远的皮鞋踏过石板路,行李箱滚轮碾过落叶发出沙沙声,他一手拖着塞满厚重书籍的箱子,另一只手牵着江临。
迎新处印着各个学院简介,江临望着"植物科学与技术学院"的指示牌,大二选修的植物学公选课与眼前的专业实验室渐渐重叠。
陆知远熟稔地掏出他塞在背包夹层的课表:"组培室在B栋三楼?正好看看咱们当年误闯的那个秘密花房还在不在。"
穿过紫藤长廊时,陆知远突然停下脚步。
伸手摘下江临发间沾到的桂花:"大三你为了拍昙花一现,在花房熬了通宵,最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话音未落,江临拍开他的手:"明明是你非要看!我才勉为其难陪你去拍的!"
——
推开研究生宿舍的门,江临眼前一亮。
两室一厅的格局宽敞明亮,独立卫浴与小厨房一应俱全。
陆知远跟在身后,眉头微微皱起:“虽然条件不错,但到底是集体宿舍,隔音——”
“够好了!”江临转身按住他还想开口的唇,“那个房子刚装修完,通风散味也就两个月,没必要再花冤枉钱租临时住处。”
“我联系了附近的公寓,带全套家具,拎包入住。”
话音未落,江临己经扑过来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轻轻蹭:“你要是敢租,我就天天在宿舍吃泡面,营养不良到让导师以为我搞植物研究搞魔怔了。”
见陆知远依旧神色严肃,江临突然踮脚咬住他的耳垂:“知道你舍不得我,但也就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们不就又搬回去了吗?”
说着松开手,后退半步转了个圈,“再说,你有空的话我们依旧可以每天见面呀!”
陆知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理了理江临的发梢。
知道江临心里的小九九,不过是想体验一个人的校园生活,他最终妥协地笑了笑:“下不为例。”
“耶!陆知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吧唧吧唧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