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湖畔的晨光中,我看着联合国劳工组织总部大楼前飘扬的各国国旗,指尖着西装内袋里的劳动者联盟徽章。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来自中国打工人的馈赠”,是老王用3D打印机制成的第一批样品。
“陈先生,全球劳动者权益峰会即将开始。”金发秘书的英语带着法语腔调,她身后的会议厅大门缓缓打开,上百双目光齐刷刷投向我。国际资本巨头们坐在阴影里,脸色比他们胸前的领带更暗沉,而在另一侧,来自五十三个国家的工人代表正微笑着鼓掌。
演讲台上,我点开全息投影仪。当中国打工人互助平台的实时数据在会场中央流转时,惊呼声响彻穹顶:注册用户突破十亿,累计追回薪资超两千亿,AI维权系统的胜诉率高达98.7%。
“各位,”我指向屏幕上跳动的光点,“这些不是数字,是十亿个挺首的脊梁。”镜头扫过台下,某奢侈品集团CEO的脸在投影中扭曲,他曾因拒绝支付工匠加班费,被平台用户联合抵制到濒临破产,“资本总以为可以用金钱筑起高墙,但他们忘了——”
突然,会场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我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本能地侧身避开,一把匕首擦着耳垂刺入演讲台,刀柄上刻着某跨国资本集团的族徽。
会场瞬间混乱。工人代表们手挽手组墙保护我,而资本方的保镖被愤怒的人群堵在角落。我拔下匕首,对着全球首播镜头展示:“这就是他们害怕的样子——害怕劳动者团结,害怕公平正义,更害怕属于人民的时代到来!”
掌声如惊雷般响起,比灯光更耀眼的,是会场外突然亮起的无数手机屏幕。世界各地的打工人正在通过首播举起拳头,他们的影像汇聚成一片光的海洋,映得那些资本巨头的脸惨白如纸。
三小时后,峰会通过《全球劳动者权益保障公约》,第一条便是“禁止任何形式的资本剥削”。当我在公约上签下名字时,日内瓦的钟声恰好敲响十二下,与北京时间的正午完全同步。
返程的飞机上,老王发来紧急视频。他身后的监控大屏红光闪烁,无数攻击代码如潮水般冲击着平台服务器。“陈总,是共济会那帮人!”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但他们不知道,我们的防御系统用了量子加密......等等,这攻击路线怎么这么眼熟?”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轨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某黑心企业实习时见过的编程风格。掏出手机,我给那个曾恶意克扣我工资的前主管发去一条消息:“听说你现在在给国际黑客组织写病毒?需要我把你的真实IP发给FBI吗?”
十分钟后,攻击奇迹般停止。老王的欢呼声穿透耳机:“他们投降了!还发来了道歉信......等等,这信里附了份名单,全是试图破坏平台的资本代理人!”
夜幕降临时,飞机掠过祖国的海岸线。舷窗下,城市的灯火组成巨大的“工”字,那是劳动者联盟的标志。手机弹出母亲的视频,她正戴着老花镜研究平台的“银发维权”板块,身边围着几位同样化疗的病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落地时,机场被上万名劳动者挤得水泄不通。他们举着“欢迎灯塔归来”的牌子,有人送来家乡的土特产,有人递上亲手编织的围巾。我接过一位农民工大哥塞来的红苹果,咬下的第一口,甜得几乎让我落泪。
凌晨三点,公司的天台站满了人。我们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等待劳动者联盟成立一周年的日出。老王突然指着远方:“看!是极光!”只见天幕上浮现出绿色的光带,缓缓勾勒出扳手与麦穗的图案,那是我们的联盟徽章。
“陈总,”实习生小周递来保温杯,眼睛里映着晨光,“您说以后还会有战争吗?”
我望着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想起日内瓦那把插在演讲台上的匕首,想起无数次被攻击的服务器,想起母亲拿到医疗费时的眼泪。
“会有的,”我握紧拳头,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但只要我们团结如一人,每一次战斗,都会让灯塔更亮一分。”
人群中响起轻轻的哼唱,不知谁起的头,《国际歌》的旋律逐渐清晰,逐渐宏大,最终化作海啸般的合唱。在这歌声里,我知道,属于劳动者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而我们,将永远是照亮黑暗的那座灯塔,永不熄灭,永远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