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天登上通讯车时,靴底碾过冻土上的血冰混合物,金属舱门闭合的瞬间,西伯利亚的寒风被隔绝在外。
全息投影屏闪烁片刻,宋怀恩的身影便凝实浮现,他身披风雪貂绒大衣,肩章上的银星在虚拟光影中折射出冷芒,身后作战指挥部的电子地图不断闪烁红蓝交错的战术标识,雪花特效在投影边缘簌簌飘落,仿佛将西伯利亚的暴雪也带入了这方寸空间。
“报告军长!第八机械化师团于贝加尔湖西岸乌尔河谷战役全歼沙俄农奴军前锋营。“李啸天敬礼的手掌刚触眉角,便迅速切换至数据模式,“击毙贵族指挥官伊万诺夫,摧毁补给车队17辆,缴获燧发枪2347支、土制炸药包312箱、劣质马匹63匹。俘虏存活者七千二百零一人,其中男性青壮年占比百分之五十八,女性及老弱群体占比百分之西十二。”
宋怀恩认可的点了点头,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资源消耗多少了?”
李啸天调出数据,继续汇报道:“我方损失:2辆99A坦克履带受损,一架阿帕奇因机炮过热需返厂维护,士兵轻伤9人,无阵亡。但是弹药消耗极大,带来的炮弹于此战己经消耗了一半多。”
“嗯,后续弹药补给我会安排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务必守住北海西岸!李总事的命令是,不能让任何一名沙俄士兵从西伯利亚活着离开。”
宋怀恩顿了顿,继续说道:“李啸天,关于那些俘虏,李总事的指令是'留活口为苦力,化敌为基'。那些被鸦片控制的狂战士,可以允许你全部消灭。但是剩下来的奴隶们,他们本质是被贵族毒害的受害者。让工坊的轰鸣声取代鞭子的呼啸,或许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明白!“李啸天敬礼的手势带着铿锵感,“师团工程营己启动冻土公路延伸计划,将组织所有男性俘虏劳工参与铺设。预计七日内,乌尔河谷至贝加尔湖的能源输送线可打通,至于那些女奴隶,我会安排她们为士兵们浆洗衣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嗯,就这样吧!”
说完,宋怀恩挂断了全息投影,他的人影在通讯车内瞬间消失。
另一边,在得到军长认可后,李啸天便迅速开始安排起奴隶们的工作。
随着他一声令下,七千余名俘虏被押解至乌尔河谷的冻土工地。男性俘虏们被剥去破旧的衣服,换上用粗麻布缝制的囚服,衣服上带着独有的编号,每个数字都井然有序。
他们被分成三十人一组的劳工队,在工程营士兵的枪口下,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走向施工区域。然而冻土层的坚硬远超想象。
俘虏们手持锈迹斑斑的铁锹和镐头,每挖一锹都要用尽全身力气。镐头撞击冻土的闷响在山谷回荡,震得手掌发麻。汗珠从额角滚落,还没落地就被寒风凝成冰晶,挂在睫毛上晃荡。
一名年轻俘虏因动作稍慢,被监工用带电击棍的鞭柄抽中后背,电流窜过脊椎的瞬间,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冻土上立刻渗出一片血渍。但鞭声并未停止,首到他踉跄着重新举起铁锹,鞭柄才在监工手中转了个圈,悬停在半空威慑着所有人。
“加快进度!日落前必须挖出三号道的沟槽!“工程营少尉通过扩音器嘶吼。俘虏们不得不将镐头砸得更狠,冻土碎块飞溅到脸上,划出细密的伤口。
那些被鸦片控制的狂战士俘虏则被单独编入爆破组,他们被注射抑制毒瘾的药剂后,双眼通红地搬运土制炸药包。
炸药包的外壳是用兽皮缝制的,粗糙的缝合处渗着黑火药粉末,一旦摩擦到火星便会引发连环爆炸。爆破手们将炸药塞进冻土裂缝,用铁棍压实,手指因恐惧而颤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他们身后,总有端着AK47步枪的士兵瞄准他们的身体。
女性俘虏的劳作同样残酷。洗衣组的帐篷里,巨大的铁盆堆满了沾满血渍和机油的军服。她们跪在零下二十度的冷水旁,双手浸泡在刺骨的河水中搓洗。好在李渠安排厂区专门生产给士兵们的肥皂都是精良品,光滑的皂面能够带来舒适的触感,但久泡冰冷的水中,难免让她们身体发颤,整个手指也被泡的褶皱。
一名老妇人因手抖,不小心把要洗的衣服掉在了洗衣盆外,监工看到后,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她胸口,她佝偻着身子蜷缩在雪地上,缓缓爬起,将掉落的衣物再次放进洗衣盆里浆洗了起来。
另一批年轻未婚的女俘虏被编入后勤队,负责制作所有俘虏的日常食物,她们用简易的熔炉烘烤黑面包,用发来的铁锅熬煮着一锅锅可口的热粥,里面加了一些他们挖来的野菜,混合着煮在了一块。
对于给自己弄吃的,她们非常上心。所以不时地用火钳翻转铁板上的面饼,尽管高温让皮肤起泡脱皮,但闻着那浓浓麦香的面包,她们只感觉到了浓浓的满足。
这些麦子都是从缴获的仓库里收集来的,李啸天和他的士兵们吃惯了大米饭,对于这些麦子,多少有点不大上心,索性丢给俘虏们自己去倒腾。
而他之所以特意安排这些未婚年轻的女奴隶去干最轻松最舒适的活,是因为她们具备更高的生育价值和性价值。至于她们的岗位,则完全取决于她们所提供的'付出'和认同感。
夜幕降临时,俘虏们被赶进临时搭建的囚棚。
棚内用木板分隔成拥挤的隔间,每个隔间塞满二十人。稻草铺上结着冰碴,俘虏们只能蜷缩着互相取暖。伤病者被集中在角落,医疗兵会扔来几片止痛药,但更多人因冻疮和感染默默死去。黑暗中,偶尔传来低声的啜泣或咳嗽,但很快会被巡夜的探照灯和鞭声打断。
第七天的黎明,当第一辆能源运输车沿着新铺设的冻土公路驶向贝加尔湖时,俘虏们的编号又少了三百多个。
那些幸存的劳工们望着远处闪烁的灯光,有人用冻僵的手指偷偷抠下冻土块塞进怀里——这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工钱“,或许哪天能成为逃离这地狱的筹码。
李啸天站在指挥车上,全息屏上显示着工程进度百分比跳到89%。他啜了口保温杯里的热茶,望向仍在挥锹的人群:“通知医疗组,把那些还能动的病号分去铺设电缆。今晚必须让咱们这里亮起来。”
命令通过通讯器传达到每个监工耳中,鞭声再次在山谷响起,比寒风更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