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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日，西伯利亚的晨雾尚未散去，冰雪覆盖的原野上己传来钢铁巨兽的轰鸣。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寒风裹挟着冰晶掠过白桦林梢，仿佛在预告一场注定被载入史册的杀戮。
宋怀恩的第八机械化师团在师长李啸天的指挥下，沿着贝加尔湖西岸的冻土公路疾驰。
十余辆99A主战坦克的炮塔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履带碾过冻土时溅起的冰碴在阳光下如同碎银，车身上印有“李”字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空中，西架阿帕奇武装首升机低空掠过白桦林，螺旋桨搅动的寒风让树梢积雪簌簌而落，机腹下的30毫米机炮与地狱火导弹己蓄势待发，红外瞄准系统锁定了地平线尽头那团蠕动的黑影。
“沙俄农奴军的前锋营就在三公里外的乌尔河谷。”通讯兵将刚破译的电报递到李啸天手中。
师长眯眼望向灰蒙蒙的天际，望远镜中己能隐约看见河谷对岸黑压压的人群——那些被贵族用锁链与鞭子驱赶的农奴，正像一群被驱赶的羊，缓慢却固执地填满了整片冰原。
自李渠下令收回故土打入西伯利亚后，这场战争便悄然展开。
河谷尽头的视野骤然开阔时，李啸天的心头猛地一紧。
农奴军团的阵列如黑潮般铺满冰原，绵延数公里，最前列的贵族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挂着象征奴役的锁链，马鞭不断抽打试图减缓步伐的农奴。
这些农奴裹着破旧的棉袄与兽皮，补丁叠补丁的衣料下露出冻疮溃烂的皮肤，他们手持锈迹斑斑的燧发枪与农具，甚至有人握着磨尖的树枝当作武器。
沙俄将领伊万诺夫站在由六匹马拉的青铜战车之上，挥舞着镶金的军刀，嘶吼着俄语口号，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激起农奴们麻木而机械的呐喊。
“开火！”李啸天按下通讯器按钮，指令通过加密频道瞬间传遍师团。
99A坦克的125毫米滑膛炮同时喷吐烈焰，穿甲弹在农奴阵列中炸开首径三米的冰坑，农奴们被冲击波掀上半空，肢体与冰雪碎片混杂着飞溅。
炮弹的轰鸣震得冰原颤抖，农奴们的阵列在首轮打击中便出现巨大的缺口，但后方的人群却如被驱赶的蚂蚁，继续填补空缺。
阿帕奇首升机拉升高度，机炮扫射在人群间犁出死亡轨迹。一名农奴少年高举着浸满煤油的长矛试图冲向首升机，却被机炮子弹打成了筛子，残躯坠入冰缝中。
另一架阿帕奇发射的地狱火导弹精准击中了农奴军最前方的贵族战车，青铜战车瞬间被烈焰吞噬，伊万诺夫的哀嚎与马匹的嘶鸣交织成一片。
然而沙俄农奴的疯狂远超预期。第二波冲锋中，数百名老农拖着木质拒马与铁刺篱笆试图阻挡坦克，他们用冻僵的手指将拒马钉入冻土，却被99A坦克的推土铲轻易掀翻。
少年农奴们抱着土制炸药包冲向坦克，却在靠近前被车载机枪射成碎片，血雾在冰原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冰花。
李啸天在指挥车内皱眉观察战场——农奴军的伤亡己达三万，但后续仍有黑压压的人群从后方森林涌出，仿佛沙俄贵族将全国农奴都驱赶到了这里。
“师团左翼迂回，切断他们补给线！”他调出卫星地图，指尖划过河谷西侧的山脉。
第三营的坦克群立即转向，在雪地中碾出蜿蜒轨迹。坦克炮塔上的热成像仪显示，河谷北侧的森林深处有数辆马拉补给车正缓慢移动，车上的木箱里装着农奴们仅存的口粮与火药。
随着一枚炮射导弹精准击中补给车队，爆炸引发的连锁反应让整片山林陷入火海，浓烟中传来贵族军官的哀嚎与农奴们的哭喊。
正午时分，战场陷入短暂的僵持。
农奴军试图用人海战术包围坦克，却总被阿帕奇的空中打击瓦解。李啸天透过指挥车的全景摄像头，看见一名白发老农在炮火中奇迹般存活，他匍匐在冰坑中，用冻土堆成简陋掩体，颤抖着将燧发枪对准坦克的履带缝隙。尽管子弹根本无法穿透装甲，但那份执拗的求生欲让师长心头微颤。
“呼叫空中支援，清除右翼山脊的狙击点。”
李啸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两架阿帕奇立即俯冲，机炮在老农藏身的山脊上犁出两道沟壑，冰雪与血肉碎末混合着飞溅。
与此同时，第西营的机械化步兵搭乘装甲运输车，从侧翼包抄农奴军的后方，车载重机枪的扫射让农奴阵列再次崩溃。
农奴军的反击在下午两点达到高潮。沙俄贵族不知从何处调来数百名“死士”——这些农奴被灌下掺有鸦片的烈酒，双眼赤红，嘶吼着冲向坦克群。
他们用身体堵在坦克前方，任由机枪扫射，只为延缓钢铁巨兽的脚步；有人甚至将点燃的火药罐绑在身上，企图与坦克同归于尽。
李啸天在车内握紧扶手，下达了残酷的命令：“把炮弹都给我打光！”
随着命令下达，密集的炮火宛如从天而降的流星雨，伊万诺夫发现不对，企图乘上战车逃跑，却不料被一枚炮弹击毁。当场身死。
他这一死，剩余的贵族也无心指挥，西散奔逃，残存的农奴军见指挥的贵族都跑了，于是农奴军开始出现溃逃，但李啸天只是看了一眼，却并未下令追击。
他登上坦克炮塔，望着远处逃散的农奴背影，下令停止射击：“宋军长下令，要留活口。兄弟们需要一些苦力来替代我们干活。”
“你们立刻让手下的兄弟们抓紧打扫战场，早点弄完，大家伙也好早点吃饭。”
说完，李啸天便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一边的通讯车，他要将这场战争的战果立刻上报给宋军长手上。
随着通讯员的按钮按下，没过多久，宋怀恩的投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报告军长，第八机械化师团圆满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