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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地下，幽深的密道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火把跳动的光影将李承乾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宛如一头蛰伏的猛兽。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玄色蟒纹大氅拖过积水，手里攥着一卷皱巴巴的长安城地图，对着身后数百名玄甲军将领和工部工匠咆哮："看到了吗？这些密道，将是大唐最锋利的暗箭！"
"太子殿下，这......这密道工程耗费巨大，且违背《营缮令》......"工部侍郎战战兢兢地举起图纸，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光是开挖土方就要征调十万民夫，国库根本负担不起！若被陛下知晓......"
"《营缮令》？"李承乾突然将地图甩在对方脸上，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密道线路图糊住了工部侍郎的眼睛，"父皇当年在玄武门设伏时，可曾遵守过什么令？"他一脚踹翻旁边的陶制油灯，火苗瞬间窜起，照亮了他眼中疯狂的光芒，"你们算过没有？这些密道能让军队调动速度提升十倍！东起潼关的防线，西至陇右的马场，南连巴蜀的粮仓，北通雁门关的隘口——"他猛地抽出陌刀，刀尖挑起工部侍郎的下巴，"当突厥骑兵以为攻破城门就能长驱首入时，玄甲军会从他们脚底钻出来，把他们的肠子挑出来当缰绳！"
"可殿下，这工程耗时数年，期间变数太多......"一名年轻将领忍不住开口。
"变数？"李承乾一脚踢飞地上的瓦罐，碎片在墙上撞出刺耳声响，"本太子最不怕的就是变数！李泰在朝堂上蹦跶，突厥在边疆挑衅，哪个不是变数？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他突然将地图按在墙上，用刀尖划出密道走向，"这长安城地下，早就是本太子的棋盘！"
"可殿下，如此浩大的工程，难免会有工匠走漏风声......"一名老匠人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插话。
"走漏风声？"李承乾突然抓起老匠人沾满泥土的手，寒光一闪，陌刀削掉对方小指，血珠溅在密道砖缝里，"从开工那日起，所有工匠的妻儿就在东宫当'宾客'。谁敢多嘴一句——"他举起血淋淋的断指，"这就是下场！本太子的密道要的不是铜墙铁壁，是万籁俱寂！还有，告诉你们这些将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谁要是敢把密道的事透露半句，全家发配岭南，永世不得回京！"
几个月后，密道网络彻底完工。李承乾站在太极宫下方的主密道中，听着头顶传来的上朝钟声，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他抓起案上的青铜令牌，对着将领们高声喊道："传令下去，所有玄甲军分批进入密道演练！谁要是在黑暗中迷路，就把他留在这儿喂老鼠！"
"太子殿下，如此大规模调动军队，万一被人察觉......"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提醒，"魏王府的眼线遍布长安，李泰定会......"
"察觉？"李承乾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密道中回荡，震得头顶的砖石簌簌掉落，"本太子就是要让某些人察觉！"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玄甲，上面还沾着前日演练时的血迹，"李泰不是想造反吗？突厥不是觊觎大唐吗？就让他们来！等他们踏进长安城，本太子的玄甲军就从地底钻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告诉你们——"他一脚踢翻标注着"安全出口"的木牌，"这密道里藏着三千架床弩，五千桶火油，足够把长安城变间炼狱！李泰不是自诩聪明吗？让他来猜猜，这些机关都藏在什么地方！"
深夜，密道中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信。李承乾借着摇曳的火把看完后，突然将信纸投入火中，火苗瞬间将"突厥异动"西个字吞噬。他眼神冰冷如霜，握紧腰间的短铳："来得好！传令下去，启动'地网计划'！所有密道入口暗藏火药，若突厥骑兵敢进城——"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就把他们连同长安城一起炸上天！"
"太子殿下，炸毁长安城......这代价太大了......"房玄龄的声音突然从密道另一头传来。老臣拄着拐杖，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脸上满是忧虑，"长安乃帝都，百姓百万，宗庙社稷......这一旦毁于一旦，陛下......"
"代价？"李承乾冷笑一声，抓起案上的密道模型狠狠摔在地上，木屑飞溅间怒吼，"当年玄武门之变，血流成河！若不是父皇痛下杀手，哪来的贞观之治？你说代价？房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突厥人破城之日，会给百姓留活路？会给李家留宗庙？"
"可是殿下，还有其他办法......"房玄龄还想劝说。
"其他办法？"李承乾突然凑近房玄龄，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房相，你说，是一座城重要，还是大唐的江山重要？我问你——"他抓起老臣的手腕，"如果突厥人用百姓的性命要挟我们投降，你说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不等房玄龄回答，他己转身走向密道深处，声音渐渐远去："传我令，所有密道设三重机关，弩箭、滚石、毒烟，一样都不能少！若有人敢擅自开启密道——"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格杀勿论！告诉李泰，这地下每一块砖都沾着他的血！告诉突厥人，他们的马蹄踏碎的不是长安的石板，是埋在地下的火药桶！"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密道嗡嗡作响，"这天下，是我李承乾的天下！谁敢觊觎，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把长安城变成一片废墟，我也要守住大唐的基业！房相，你要是觉得本太子疯了——"火把光影中，他举起染血的陌刀，"现在就去父皇那儿告发！不过你最好想清楚，等突厥的弯刀架在脖子上时，你那套仁义道德能不能救命！还有，告诉那些在朝堂上嚼舌根的老臣，谁要是敢坏我计划，本太子不仅要他的命，还要把他的家族从族谱上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