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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生的质问，陈南枫沉默了。
当然不是每个可能遇到危险的人，他都护送回家。
他自己竟然也找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回答她。
“嗯，你是我的厨师。你要是出了事，谁给我做菜吃？”陈南枫道。
“只是厨师吗？”叶书怡不知道在失望什么。
“不然呢？你想是什么？”
“没什么。”
最终她还是上了车，只是两个都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好像起了一层雾一般的屏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到了。
“多谢。”她道了谢，快步离开。
她走后，陈南枫还在那楼下停留了半个多小时。
“少爷，还不走吗？”司机奇怪地问。
他想下班。
“嗯。走吧。”陈南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走。
他直觉好像应该要再和叶书怡说点什么。
但是他摸不准，对方爱不爱听。
车子疾驰而去。
翌日中午。
黄翅鱼大队已经排排埋位，坐定定。
他们就等开饭了。
“今日只来坐九位客人，还有一位没来。”谢宴飞统计后道。
“可能中午不得闲吧，晚上就来了。”叶书怡准备了十份的食材。
“嗯，到时睇睇。”
今日伍硕荣要做新菜，时若欣则负责新品手撕鸡。
外面人手不够，叶书怡和谢宴飞出来帮忙。
等到傍晚之时，那第十位顾客还没来。
“阿飞，你有没有记录到那十个顾客分别是谁？”叶书怡看着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黄脚立，问道。
现杀才更有鲜味，所以叶书怡想等到那客人来了再杀鱼。
“嗯，我看看，我登记了男女，还有住的哪个城区。”谢宴飞翻出登记簿。
“哦，是那对双胞胎，住在九龙城寨。”他念道。
叶书怡有印象，那天她们还因为没抽到名额吵架呢。
叶书怡也是因此多加了名额，让那天想吃的都能吃到。
按理说，她们应该很想吃才对，恨不得快点来。
可能是有其他事要处理吧！
“如果晚上十点还不来，就不等了。看他们后面几天什么时候来。”叶书怡说。
哪知道他们没有等到双胞胎姐妹，却等来了两个警察。
陈南枫来到坐下。
“你好阿Sir，想食滴咩嘢？”谢宴飞端着菜牌行过来。
“叫叶小姐过来。”警官点名。
“哦。”
可能是书怡姐的桃花或者厨艺迷弟。
“你今天中午没吃饱？”叶书怡边走边问。
现在五点，刚准备为他煮个菜。
今天是可乐鸡翅根、香菇蒸肉丸、凉拌金针菇和蒜蓉油麦菜。
“不是，我来做个调查。”陈南枫整个人往后仰，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昨天有人来你们店吃东西，今天就出人命了。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叶书怡整个人都木愣了。
怎么回事？
他们店百分百正规卫生好嘛，怎么会出人命！
“不过唔使咁担心。唔系食你地的菜出事的。”陈南枫见她呆住的表情，解释。
“哦哦，那还好点。”叶书怡松了口气，“你说的哪位顾客，我可能不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有监控，我可以找来给你看看。”
“一对双胞胎，昨天来你店吃饭，记得吗？”陈南枫问。
这还真记得。
“你是说她们……”叶书怡张大口。
死了？
“嗯。”陈南枫点点头，“双双死于家中，一个头部受重击，一个服毒身亡。目前可以原因不明。”
这也太蹊跷。
“我看她们昨天还吵架，好像不太和睦。是不是因为一些事情吵急眼了，互相残杀？”叶书怡猜测。
“唔排除这个可能。现在带我去看监控吧！”陈南枫伸出手，手上躺着一个U盘，“我把它拷贝带走。”
“跟我来。”叶书怡道。
老式电脑，播放着她们昨天争吵的画面。
明明是这么鲜活的人，怎么突然就……
太可惜。
“没看出什么问题，先带回去吧。”陈南枫叹了口气。
他拔掉U盘，把它放在公文包里。
“我走先了，等阵薛管家会来拿饭。”
坐起来，他长腿一迈走了几步，被叫住。
“她们是在家身亡的？”叶书怡问。
“是，怎么了？”陈南枫抬眉。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明天。”叶书怡问。
“为什么？你又不是警察。”陈南枫反问。上次的案子，她的确帮了大忙。
可是，那和对方是她前男友有很大关系。
这次的双胞胎对她而言，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叶书怡又怎么会了解呢？
“案子很难办，完全找不到动机。你去了也白去。”陈南枫道。
“你等我去看一下吧？说不定有线索呢？”她没放弃。
陈南枫见她二次开口，看着她渴望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思考了一会，还是答应。
“好啦，我听日早上来接你。不过，你去睇一眼，找不到线索就回来。”
“好。”
这次陈南枫真离开了。
他的车刚刚开走，天就打雷公。
哗啦啦，倾盆大雨。
叶骏辉连忙收好外面的红胶凳，折叠台也收起来。
“六月天公，话哭就哭。”叶骏辉抱怨道。
街道，行人匆匆，有些人用东西搭在头上冒雨奔走，有些人在大屋檐下避雨。
水浸上街道，恐要湿鞋。不过，很多人穿的是拖鞋，不怕。
港岛人如果做生意，可能会穿得正式点，西装皮鞋，密密实实。
由此，一个含有地域意义的词产生——港岛脚。
这个词形容臭脚，脚气。因为港岛有人成日穿皮鞋不透风，搞得掉皮、滋生真菌。
这太写实了。
最紧要的系，港岛落雨，但不降温，气温依然热，而且湿。
叶书怡摇着大葵扇，去到后厨。
“阿荣，你的菜做好未？”她问。
伍硕荣抬头，笑着道：“快了快了，叶小姐等阵！”
“好！”
叶书怡开始做陈南枫的晚饭。
香菇和猪肉都搅碎，混合在一起，加各种调味料，还有玉米淀粉，会更加粘稠。
叶书怡把它们搅拌均匀，用特制的瓷羹挖肉和香菇。
那勺子是圆润润的。
叶书怡一挖、一放，那肉丸就成形了，像一个个小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