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我以五毒铸长生

第199章 宁守族魂拒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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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家族修仙:我以五毒铸长生
作者:
姜维姜天帝
本章字数:
9582
更新时间:
2025-07-04

“秦道友,恭喜……”

汪虹靠在秦轩的臂弯里,气息微弱,嘴角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因牵动伤口而显得有些扭曲,但眼中的那份磊落与真诚,却不减分毫。

秦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恭贺之词,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沉声道:

“胜负已分,先疗伤要紧。”

说罢,扶着汪虹盘膝坐下。

法力缓缓渡入汪虹体内,如春风化雨般,搜寻并牵引着那些肆虐的的金煞之毒。

随着秦轩的法力在经脉中游走,那些细若牛毛的金煞之气仿佛遇到了克星,纷纷被剥离、汇聚,最终被引导向喉间。

“噗——”

一口暗沉的毒血喷涌而出,溅落在石台上。

吐出这口毒血后,汪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虽然未见好转,但紊乱的气息却明显平复了下来,不再有崩溃之虞。

他颤抖着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一股温润的药力散入四肢百骸,他的脸上这才终于泛起了一丝血色。

“多谢秦道友出手相助。”

汪虹喘息着,郑重地拱了拱手。

稳定伤势之后,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下斗法台。

“我送汪道友回去休息吧。”

秦轩提议道。

“不必了。”

汪虹却出人意料地婉拒了,他挣开秦轩的手臂,勉力站直了身体,属于剑修的那份孤傲不允许他在对手面前过度示弱。

“些许小伤,不碍事。秦道友,你我后会有期。”

汪虹深深地看了秦轩一眼,临行前再次说道:

“接下来的比试,汪某会去观战,你可要加油,别输得太难看了。”

“一定。”

秦轩重重点头,目送着汪虹那虽显蹒跚、却依旧笔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便是纯粹的剑修么?

胜,不骄;败,不馁。当真令人敬佩。”

秦轩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秦轩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又在台下观摩完了剩下的两场比试。

将几位潜在对手的手段默默记在心中,这才转身走向传送阵,等待秦文朗归来。

秦轩刚在阵前站定不久,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便踉跄着出现在他眼前。

正是秦文朗。

与秦轩的从容相比,秦文朗此刻的状况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那一身原本整洁的家族法袍已然变得残破不堪,衣角被烧得焦黑,胸口处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周身气息紊乱如潮,体内法力更是近乎枯竭,显然是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

“文朗族兄!”

秦轩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搀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

“此役如何?”

秦文朗的嘴唇干裂,脸色煞白,虚弱地喘了几口气,才苦笑着说:

“惨胜啊!”

“我的对手是巨河林家的林猛,一个专精土行功法的体修!”

秦文朗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我与他在台上鏖战了接近半个时辰,我的法术、法器,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那面土灵盾更是坚不可摧。

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只能靠着身法与他周旋,一点点消磨他的法力。”

“到最后,我二人皆是强弩之末,体内法力空空如也,身上各自都挂了彩。

他一拳轰碎了我的护罩,我也一符击穿了他的肩胛……”

秦轩一边搀扶着他,一边静静地听着,虽未亲临现场,但从秦文朗寥寥数语中,已能想象出那番鏖战持久、法力耗尽的凶险与绝望。

“最后关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秦文朗的眼神黯淡下来,

“只能假装力竭倒地,趁他以为胜券在握、心神松懈的那一刹那,祭出了叔祖赐下的‘追风逐影针’,这才偷袭得手,险之又险地赢下了这一场。”

秦轩闻言,心中一沉。

看着秦文朗重伤虚弱的样子,心中不禁叹息:

“伤势如此之重,法力神识皆已透支,区区三日休整时间,根本不可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看来,文朗族兄的悟道法会之路,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秦文朗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原本因胜利而残存的一丝兴奋,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与不甘。

秦文朗垂着头,神情无比低落。

“我自诩家族天骄,炼气巅峰修为,又有上品法器在手,本以为至少能闯进前二十。

没想到,这才第二轮,就已是折戟沉沙,甚至要靠偷袭才能惨胜。”

这份强烈的挫败感,几乎将他的骄傲击得粉碎。

秦轩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带着心灰意冷的秦文朗回到了庭院之中。

庭院内已有几位秦家族人等候,一见到秦文朗这般凄惨的模样,皆是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帮忙,将他送回房间内休养。

秦轩也是身心俱疲,在向族人们简单叙述了秦文朗的战况后,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开始了调息恢复。

回来后不久,秦昭远和秦昭泓两位长辈面带忧色地来到了庭院,亲自查看秦文靖和秦文朗的伤势。

当他们看到秦文靖已经苏醒,虽还不能下床,但神智清醒,精神尚可时,脸上的忧色顿时化为了欣喜。

秦昭远想到师兄钱守正的嘱托,心中一动,决定现在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文靖,你感觉怎么样?”

秦昭远走到床边,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开心

他见秦文靖点头,便笑着继续说道:

“此次你虽在斗法台上惜败于那怜人凤之手,但你面对强敌时所展现出的勇气与坚韧,却被一位宗门中人看在了眼里!”

他故意顿了顿,看到秦文靖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才一字一句地,无比清晰地说道:

“天阙宗的钱守正师兄,一位筑基后期的前辈高人,他十分欣赏你!

有意收你入天阙宗门墙!

文靖,你这可真是因祸得福了啊!”

对于秦昭远和秦昭泓而言,此次悟道法会无疑是秦家的一场大胜。

十六名参会者中,竟有三人加入天阙宗中,这无疑是一份泼天的喜讯。

这意味着秦家在未来百年,将拥有三位筑基修士作为坚实的靠山。

三人之中,即便是修为最低的秦轩,也凭借那一手的御兽之术,在众多天才中杀出了自己的风采,独树一帜。

一旦加入天阙宗,凭借宗门的海量资源,筑基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若再有些机缘,未尝不能窥视那传说中的金丹大道!

这不仅是三个孩子的未来,更是整个秦家未来的保障与希望。

然而,当他们满怀喜悦地将这个消息带到病榻之上的秦文靖面前时,预想中那激动涕零、欣喜若狂的场面,却并未出现。

房间里,秦文靖半靠在床头,面色虽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在那场败仗之后,整个人似乎被淬炼得更加纯粹了。

他静静地听完两位叔祖的话,没有插嘴,也没有表情。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秦昭远和秦昭泓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眼中带着期许,等待着他的回应。

秦文靖的目光却没有看他们,而是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云层,望见数万里之外的家族故土。

他缠着绷带的手,在被褥下悄然握紧。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眼神平静而坚定,望向两位长辈。

“两位叔祖,”他的声音因伤势而显得有些虚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文靖十分感谢那位前辈的赏识。”

随后秦文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但文靖心系家族。天阙宗离家数万里之遥,即便侥幸成就筑基,若无飞舟法器,此后怕也难有归期。

所以请恕文靖斗胆,拒绝这份好意!”

“什么?!”

秦昭泓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错愕与不敢置信。

秦昭远虽然没有出声,但那猛然收缩的瞳孔,也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惊。

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天阙宗!那是沧冥州所有修士向往的圣地,是家族先祖曾为之奋斗过的荣耀殿堂!

加入宗门,光宗耀祖,反哺家族,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心系家族?这孩子糊涂了不成?”

秦昭泓心中又急又气,

“加入宗门,成为天阙宗的弟子,这才是对家族最大的保护!

只要我秦家有天阙宗的弟子在,哪怕一时落魄,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宵小敢上门欺辱?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秦昭泓胸膛起伏,气血上涌,几乎就要开口呵斥,却被一旁的秦昭远用眼神制止了。

秦昭远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文靖,心系家族是一件好事,叔祖为你感到骄傲。

但是,加入天阙宗一事,事关你的一生,也关乎家族的未来,非同小可。

你如今伤势未愈,思绪或许不清,不要这么草率地做出决定。

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势痊愈了,我们再谈,好吗?”

他这是在给秦文靖一个台阶,一个重新考虑的机会。

然而,秦文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两位叔祖是为了他好,但他更清楚自己内心的选择。

“当我决心在斗法台上挥出那一剑时,我所背负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荣辱,更是整个秦家的声誉。

在那一刻,家族于我,便如天阙宗于两位叔祖,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道。

此剑出后,我的剑意已成,我的道途已定,实难回转了。”

这份明悟,是在他落败昏迷、又于痛苦中醒来后,才真正通透的。

于是,面对秦昭远的劝说,秦文靖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毅然决然地再次拱手:

“多谢叔祖良言相劝。但此事文靖心意已决,实难从命。”

“你!”

秦昭泓再也按捺不住,压抑的情绪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但他看到秦文靖那决绝的眼神,满腔的怒火最终却化作了一句带着自嘲和失望的叹息。

他转过头,对着秦昭远道:

“好了,师兄,不必再劝了!

既然文靖这孩子心中主意已定,咱们也不必强人所难。

或许,天阙宗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好,不是适合所有人的地方!”

话虽如此,他语气中的那份“孺子不可教也”的愤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秦昭远深深地看了秦文靖一眼,见他念头通达,眼神坚毅,知道再劝无益,只得叹了口气,道:

“也罢。你且好生休养。”

说罢,他便与脸色铁青的秦昭泓一同退出了房间,转而走向秦文朗的屋子。

一推开秦文朗的房门,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看着躺在床上,气息萎靡、眼神黯淡的秦文朗,两人心中便已了然——他,已无缘后续的比试了。

叹息一声后,秦昭远上前温言劝慰了几句,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动,便将入宗一事也告知了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原本双目无神的秦文朗,在听到“加入天阙宗”这几个字的瞬间,那死灰般的眼眸中骤然爆射出一道无比璀璨的光芒!

他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因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但他却浑然不顾!

“我愿意!叔祖!我愿意加入天阙宗!”

他毫不犹豫,甚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渴望,嘶声喊道。

败于斗法台,耗尽底牌,原本心中的骄傲,荡然无存!

也让秦文朗的见识开拓,知晓自己留在秦家之中难以有更大的作为,唯有加入天阙宗,方能有无限的希望!

看到他这般激动的反应,秦昭远和秦昭泓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但总归是松了口气。

“好!好!好!”

两人连道三声好,上前安抚住激动的秦文朗,

“你且安心休养,入宗之事,自有我们为你打点妥当。”

……

离开了秦文朗的房间,两位长辈见秦轩房门外挂着“闭关,请勿打扰”的木牌,知他正在为下一场比试做准备,也不愿去打扰,便化作两道流光,径直离开了庭院。

高空之中,云气翻涌。

秦昭泓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师兄,你说那秦文靖是不是榆木脑袋!这等天大的机缘摆在面前,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简直是不识抬举!气死我了!”

秦昭远却一路沉默不语,任由师弟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深邃的目光中,却闪烁着复杂难明的思绪。

直至两人分别,各自回归洞府之后,秦昭远才独自一人站在洞府之中,背负双手,仰望夜空,低声喃喃自语:

“族长啊族长,好手段啊!”

“秦家这一代,除了心思活络的文朗,还有那看不透的秦轩之外,其余的孩子,竟是人人皆以家族为荣,心念归属感如此之强。

来到了这天阙宗,见识了沧冥州第一宗门的繁华,目睹了如此之多的天之骄子,竟仍能不改初心。”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一丝审视,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尤其是文靖,面对直入天阙宗这等一步登天的诱惑,都能毫不动摇地拒绝。

这份心性,这份凝聚力,着实可畏!

这究竟是族长你蓄谋已久,还是家族教导有方啊!”

秦昭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也罢,此事终究是强求不得。

沧冥州何其广袤,大道三千,各有其缘。

不入宗门,未必就没有别的出路。

只是,可惜了钱师兄的一片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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