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十八号!十八号到了!”
陆潭舟的声音在歌谣之后出现。
如同上次十八号,仅唱一遍,贵伯忙敲额头,赶紧安排工人搬梯子,去天花板调制关闭按钮。
“贵伯,少夫人都锁别墅里了,怎么十八号钟还月月让它响?”
几名工人扛个大梯子,擦汗问他。
贵伯急色匆匆!老手对着脑袋砸啊砸,“哎呦,忘了忘了,去S国小岛之前我打算关的,哎呦哎呦!!忙少夫人哥哥的事,又弄昏头了。”
医生十七号凌晨会自动过来,进门时候正好听贵伯说这个。
“贵伯,那今天先等等,还是现在去陆少爷卧室?”医生问。
贵伯看一眼罚室,心思转动,说道:“等!”
罚笼中,陆潭舟声线低喃喃,音虽低,却又诡异地如同撕低着音尖叫,“甜星——!”
简甜星操控呼吸慢些,不理疯子,伪装不在。
“这是罚笼,我关了你。”
陆潭舟思维貌似很顺,没像上次十八号那样乱。
此刻,谁也没去开发电机,于简甜星这面想,越黑暗越加容易隐蔽。
而陆潭舟的腿碰到了发电机座椅,胸腔震着哈哈哈笑一笑,竟将椅垫拔了下来。
“今天你见不到十八号男人。”
“很想抱着他拿钱么?甜星,你只能拿我的!”
忽然,那张坐垫沉沉掷到一处……
很闷重的砸落声就出现在简甜星臀边,外皮肌肤一瞬间痛起来。
“唔…”
痛意涌来,她立马捏唇忍住嗓音。
可惜,腰链太大,手捏了唇便把钻石链忽略了,链条砸地瞬间响起动静。
“宝宝…”
陆潭舟听见了,对着漆黑屋子温柔地跪下,伸手颤抖乞求:“抱我啊。”
“不要拿他的钱,我看到了,那些薄纸连一沓都没有,很少。”
“抱我,我有更多……”
“简甜星!”分明清栀香环绕,却不理他,陆潭舟猛然狂躁,推翻旁边的发电机。
可发电机尤其结实,摔完也没坏,刚好歪在金砖上摸个鱼,一会不用工作发亮了……
简甜星仍掩唇避他,双眸含烁惊惶。
“哗啦…哗啦…”
当感觉到腰部的钻石链被迫让另一方拉扯动着,这时,腰周一圈猛地收紧……
“啊!”
简甜星疼得不小心流露惊恐低叫,下一瞬,愤怒滚烫的手覆牢了她的脖颈。
“可是你就在我的罚笼里啊,怎么闭声不理呢。”
陆潭舟跪着,单手按住她腰,鼻尖微仰,牢牢贴她紧张发跳的动脉,喉音发出闷哑痴迷的声:
“宝宝…白天也要我吧,我好难受,真的不想做偷偷藏藏的晚间情人。”
己经被逮住脖子,简甜星只好搂住他,快速哄:“陆潭舟,你早不是晚间情人了,我们有结婚证,你是盖章戳定的老公。”
他似乎漏掉了结婚证这段,混乱地到处咬她皮肤,全然否定,“不,今天十八号,你是为了跟十八号男人约会!”
“你要认错!甜星,我不许你白天继续藏着我,你必须甩了十八号男人!”
“你要认错!要认错!”
他俯着头颅紧紧吸纳清栀的香味,他揪着要认错这句,越高喊越混乱。
简甜星穿着上一次陆潭舟脱下的黑衬衫,他此时危险地进去……
“我认错!”
可怜的单衣即将护不住瑟缩的躯体,简甜星激烈抵御,连连喊:“我甩我甩,十八号男人我甩!”
“我不该白天要他,晚上要你。”
“我的全天恋人只有陆潭舟,没有十八号男人。”
这错认得……多扯。
可她除了认,没别的招。
陆潭舟闻声,手劲更加激越地向衬衫之中攀。
“还要更多。”
漆黑的罚笼里,他眸色偏执,阴郁地光浮动。
没再与简甜星纠缠十八号男人,手掌牵动着钻石腰链,扯碎衣服……
门外,逐渐听到少夫人抵抗、哭饶……再到少爷一次次带动链条的动静。
贵伯立马同医生散会……
准备十九号再回来敲门。
这晚,无人问津的泥塑星戒,总算塑形成功--
喘息何时静的,一双眼球何时从松懈哭到胀的,喉咙又是何时从脱控到无音的,简甜星通通没印象。
眼皮抬起的时候,却是先忍疼,去晃陆潭舟的胳膊,“陆潭舟。”
嗓子里面的气管裂痛,呼了一声名字,她停歇一秒,又去晃他,“十八号应该过完了,你玩爽了么。”
她喊人的声音根本大不起来,陆潭舟是在那截细小的尾音后微微清醒的。
“老婆~”
他语调如同最近陪睡过后的每个清晨一样,迷恋,夹杂不愿起床的暗恼。
“这次平了。”
见他出声,简甜星冷静道:“十八号结束了,也做完了,麻烦你把罚笼门打开,我们抵平了。”
“什么抵平?”陆潭舟掌心划过金砖地面,怔愣一动,竟摸到有大面积的金砖都泛着湿泞。
心口一阵袭入惊惶无措,赶快寻找起发电机打亮灯。
他知道发电机的位置,伸长手反而没探到,赶忙对着左右摸黑跨两步,脚趾压到发电机外壳,痛感瞬间钻心。
未顾得脚趾疼,陆潭舟将发电机立起来,找到电钮迅速拧亮。
圆形黄灯刚好照准简甜星的脸,她手背短暂蒙一蒙眼睛。
发电机的亮度始终不高,固定灯芯的螺丝昨晚摔松了,这会晃悠晃悠,灯线极不清晰。
但也够了……
这样的光足够衬清那一身紫痕。
陆潭舟不知道怎么挪的脚,发现膝盖跪在简甜星身前的时候,他浑身都灌透了僵硬。
“我……”陆潭舟小心翼翼抚摸甜星颈下,这里留存着大量齿痕。
还有其他地方,曾遭受按压,出现许多翠青浅红、颜色不太一致的完整指印。
他颤音问:“老婆,是…是…我?”
简甜星移开手背,拧眉嗤笑,“反正之前讲过抵平,做完就抵了,现在你不想认?”
在没做之前,算陆潭舟亏一局。
目前他不亏了,并且十八号一整天补得很足。
双平情况下,她当然要谈清,出罚笼和结婚证的事。
那些瘆人的紫痕入了双目,甚至甜星整个两只耳朵,包括耳根一周,也成了紫红色。
而两边侧脸,还有更多块儿紫红紫红,颜色更甚更深的印记。
陆潭舟眼眶死死看着,僵滞着,血丝慢慢地发红,“老婆…”
他毫无印象,此时看完,精神上极为崩溃,“你罚我,老婆,你罚我,我,我去拿东西……你可以罚我的,老婆。”
作恶的人在流泪。
这样形容他,简甜星奇异般的思绪走神,本来就是一欠一抵。
哥哥去S国许久,她拖延许久,这一睡,呵…确实是她给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