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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我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眼镜男的开口问：请问是善缘堂丁师傅么？
“我是，进来坐吧”
二人推门进来坐下以后就说明来意，原来因为最近各种不顺，实在没办法了，听别人说我这很灵，就过来看看。
“把你们二人的名字，生辰八字和我说下”
他们报过生辰八字之后，我站在堂前点了三炷香，一顿念叨之后，我的脑海里闪现婴灵二字。我就问陈昊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说吧。于是陈昊讲起了他的经历……
这是陈昊第三次从噩梦中惊醒时，宿舍的空调显示凌晨三点十八分。他浑身冷汗，耳边还回荡着那个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梦里，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爬向他，脐带拖出一道血痕，嘴里不断重复着："爸爸，为什么不要我？"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林小雨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昊，我又梦到它了...这次它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是堕胎后的第十七天。
三个月前，当林小雨拿着两道红杠的验孕棒出现在陈昊面前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计算日期。大三上学期，金融系高材生，己经拿到西大会计师事务所实习offer的他，绝不能被这种事打乱人生规划。
"打掉吧。"陈昊记得自己当时的声音像在讨论一份需要修改的PPT，"我问过了，药流对身体伤害最小。"
林小雨的眼泪掉在验孕棒上，晕开了红色的印记。她是文学院公认的才女，写得一手好诗，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蜷缩在陈昊宿舍楼下的小树林里。
手术那天特别冷。诊所藏在老城区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楼里，走廊墙皮剥落，消毒水混着霉味往鼻子里钻。当林小雨躺在手术台上时，她突然抓住护士的手："它在动！我感觉到它在动！"
戴着口罩的医生不耐烦地皱眉："才八周，怎么可能有胎动？放松点。"
陈昊在等候区刷着股票K线图，手机突然黑屏，再亮起时锁屏壁纸——他和林小雨在黄山看日出的合影——莫名变成了全红色。
从那天起，怪事接踵而至。林小雨的宿舍总在深夜响起婴儿哭声，她的梳子、牙刷接连消失，再出现时缠着几根不属于她的金色胎毛。陈昊的笔记本电脑频繁死机，文档里莫名出现大量"妈妈""痛"之类的乱码。
"你们这是被阴灵缠上了。"我说到
林小雨的指甲深深掐进陈昊手臂。她比堕胎前瘦了整整十五斤，锁骨凸出得像要刺破皮肤。陈昊注意到丁肇中供桌上的铜镜里，他们身后隐约有个蜷缩的影子。
"婴灵怨气很重。"丁肇中点燃一支烟，"它说...你们答应过要带它去看迪士尼的烟花。"
林小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堕胎前夜，她确实对着肚子说过："宝宝乖，等爸爸妈妈毕业就带你去迪士尼。"当时陈昊正在淘宝比较哪家诊所更便宜，听到这话嗤笑出声："跟团子说话，它听得见？"
丁肇中的手指在香灰上画出符咒，明晚子时，你们要准备化解怨灵的东西..."
二人点头如捣蒜！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陈昊看见玻璃映出的自己，肩膀上趴着个发青的小手。
午夜的教学楼像被抽走了所有声音。丁肇中在404教室中央用朱砂画出八卦阵，让陈昊和林小雨跪在阴阳鱼眼位置。他取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偶，突然转头问："你们知道为什么选择这间教室？"
林小雨摇头时，头顶的日光灯管开始频闪。丁肇中点燃七盏油灯："去年有个女生在这里上吊，肚子里怀着西个月的孩子。"他话音未落，最后一盏灯的火焰猛地蹿到一尺高，变成诡异的绿色。
"开始了。"丁肇中将布偶放入铜盆，林小雨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盆里的布偶正在渗血。陈昊想冲过去，却发现双腿像被无数小手抓住。供桌上的铜钱疯狂震动，丁肇中额角暴起青筋，唱诵的咒语越来越急。
"它要的不是超度！"丁肇中突然喷出一口血，"你们隐瞒了什么？"
林小雨崩溃地哭喊："医生说...说可能是双胞胎！但我们钱只够做一次手术..."
“玛德”
丁肇中赶紧默念胡翠花黄小跑的名字，二位仙家瞬间到来，和婴灵进行简单沟通，安抚它们的情绪。
狂风撞开所有窗户，油灯接连熄灭。在彻底黑暗降临前，陈昊看见两个浑身是血的婴儿爬向八卦阵，其中一个头骨畸形得厉害。
丁肇中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上，剑尖挑起张黄符纸钱元宝掷向铜盆。火焰腾起的瞬间，整栋楼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陈昊感到有冰冷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一切归于寂静。画面里胡翠花黄小跑带着两个小孩走了。
天亮了，铜盆里只剩一撮灰白的香灰，形状像两个牵着手的小人。
"每月十五记得烧纸船，连续烧三次即可。"丁肇中擦着嘴角的血嘱咐，"它们坐船去该去的地方了。"临走时，他往陈昊口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某孤儿院的捐款账号。
林小雨在晨光中蹲下身，捡起地上一片没人注意的金色绒毛。陈昊看着她把它夹进《诗经》的《蓼莪》篇那一页："哀哀父母，生我劬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诗句上，像给每个字都镀了层金边。
林小雨看着那句话，泪眼婆娑，我安慰她，这也许是命，你们没有母子的缘分吧，想开点。
林小雨抬手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看厚度大约有1000元的样子。对我说：丁师傅谢谢你和仙家师傅的帮忙，这是一点心意别嫌少，我们都是学生，没什么钱。
我微微一笑，对着二人说到“以后好好生活，有能力了多做点善事”这次的事过去你们会顺利很多，尤其是林小雨吃点补品，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二人点头和我道别。看这他们的背影，我感慨到，无知给孩子带来的伤害，世间来来往往都是缘分使然，因果业力循环往复，造就了六道轮回，每个人都是可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