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问题的地方已经重新整理完毕,可以回头看的,现在没有这种情况了】
“什么?!”
南宫问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随即,她用一种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南宫逸,“不是吧!”
“父亲,您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的?”
“让我去当宫女?”
“伺候人?”
“就因为我打赌赢了几次的嘛?”
“还是我进了几次衙门?”
“这不至于吧!?他们就是赌约后反悔,玩嘛,哪有不愿赌服输的……”
“闭嘴!”
南宫逸猛地一拍扶手,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吓得那南宫问雅顿时缩了缩头,不敢吭声了!
“你以为还是小事吗?”
“这些年,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本官几乎成了京城各大衙门的常客!”
“你惹事生非,打架斗殴,哪一次不是我豁出老脸去给你捞人?”
“你让整个南宫府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还有这个赌约!”
南宫逸冷声喝道,“远了的我不说,就说这张家!”
“张侍郎的父亲曾经是户部尚书,这匹汗血宝马,还是谨皇最爱的那只汗血骏马亲生的,”
“哼!那匹汗血马?那是先皇最钟爱的汗血骏马所生的头驹!”
“当年,张侍郎的父亲查货了一起贪污大案,为帝国挽回了足足上亿两黄金的损失,这才得到的恩赐?“
“张家丫头不知所谓,你以为你这汗血宝马能用得了?”
南宫问雅听到这,也有些心虚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这,,这有什么!”
“愿赌服输嘛!”
“那是我凭本事赢的!是她们自己要跟我打赌的!”
“还有,要去宫女伺候人你自己去,我南宫问雅宁可被你关进祠堂里,也绝不受这份屈辱!”
“由不得你!”
南宫逸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霍然起身,大宗师三重天的威压如山洪般轰然散开。
刚想跑的那南宫问雅此刻只感觉到,仿佛有着一座泰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险些遭不住跪倒在地上,那张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更多的还是惊颤。
自从母亲失踪之后,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父亲南宫逸这般的动怒,一时间也被吓呆了,不敢吭声……
“老爷,老爷!”
管家匆匆忙忙的从外边跑了进来,南宫问雅顿时眼中燃气一抹希望。
这管家,可是她爷爷儿时的书童陪读,某种程度上,就是南宫逸也得给三分薄面。
现在她只希望这管家爷爷能帮忙说两句……
“管家,你如果想求情的话,还是闭嘴!”
南宫逸冷哼一声,打断了管家的开口。
“不,不是!”
管家连连摇头,“宫里来人了!”
“嗯?”
南宫逸一怔,“什么?”
“她们说,是大总管让她们过来的,说是老爷您说了的……”
南宫逸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陛下催促了。
他在离开皇宫的时候,求见了一番大总管清儿,说了一下意愿,得到清儿的同意之后,他这才回来的。
要不然。
他一个战监司司长,可没有权利说,不经皇宫允许便送人进去的。
当然。
在禀告过后,就算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让她们进来吧!”
“是!”
很快,几个宗师境修为的宫女走了过来。
“南宫司长!”
南宫逸起身微微拱了拱手,“有劳几位了!”
对于这能直达天听的,甚至指不定什么时便能一飞冲天的宫女,他还是不敢摆架子。
“分内之事。”
几个宫女可没南宫逸这看上去是严父实则动手都舍不得这样了。
在得到南宫逸的肯定之后,几个宫女丝毫不留情的上前,一人拽着南宫问雅的肢体。
“干什么啊!?”
南宫问雅顿时惊恐,想要挣脱,但为首的宫女面无表情,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你,你……”
宫女面无表情,“南宫小姐,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
“在外面,你的父亲是枢密院下战监司司长,你的兄长是云帝城城守卫助兵。”
“你所在的南宫府,也是云帝城的名望贵族。”
“所以,在这宫外,你是一个生活在可以帮你安排一切,摆平一切非谋反之罪的权贵家庭!”
“但是!”
宫女话语一转,声音渐冷,“在宫里,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在宫里,你的一切背景都将会是虚妄,甚至你的任性,还会给你的家族带来灾难!”
“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不是让你大呼小叫像个泼妇。”
“如果你不知道……”
宫女微微一笑,但这脸上的笑容有些让南宫问雅不寒而栗,“入宫之后,我可以慢慢教你。”
南宫问雅打了个哆嗦。
她很想嘴硬一下,但对视上这宫女的眼神之后,有些害怕了,努了努嘴,竟是一个字都吭不出来了。
“我们走!”
宫女很满意,摆了摆手,几个宫女便是抬着南宫问雅离开。
“崔尚宫,小女顽劣,还请多多费心!”
头一次看到这叛逆期女儿终于不吭声了之后,南宫逸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一巴掌看得他也有些心软,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分内之事。”
宫女微微点头,但却没有接这南宫逸递来的土特产,“我大云帝国,军中能锻炼男儿,宫中能锻炼女儿。”
“南宫司长,分内之事,我会尽力所能,但非分内之事,恕我无力!”
说着,她也不再过多的停留,转身离去。
“这……哎!”
南宫逸抬了抬手,无奈的把土特产放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听到管家也是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
这分量……有点沉啊!
“管家。”
“在!”
“备马车吧!”
管家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目送着管家离去后,南宫逸足足发呆了两分半,这才一屁股瘫坐在了回椅子上,先前那股雷霆之怒仿佛抽干了他所有力气,整个人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颓废了起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低声喃喃自语,长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忧虑。
大宗师三重天。
看上去似是风光无极限,但……对于此行的凶险,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南宫家的十七祖,乃是成名多年的大宗师,其当年更是以大宗师二重天从两位大宗师三重天的手下全身而退。”
“可就是这么强悍的一名老祖,却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乌拉城……”
“能做到这一点的,其实力,恐怕至少都在大宗师五重天之上!”
“我此行……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啊!”
想到这里,南宫逸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正是因为如此。
他这才趾高气昂的,释放自己的威压震慑。
至少保证,他出行的消息传回之前,南宫家族不会被往日的仇家什么的嚯嚯上,毕竟他还没死。
“我以身殉职在乌拉城是小事,可我一死,诺大的南宫府里也没有人能接替我的位置……”
能在云帝城排入档次的,基本上都是要入朝为官,除却拥有直达天听之外,便是有着权力。
权力是赋予武力之上的。
也就是说,官职的权利是国主的衍生物。
只要国主的修为高强,那么,文武百官的权力也将无限放大,相应的,所谓权力的小小任性,也是司空见惯。
如今他的儿子南宫问天还只是城守卫助兵。
他不出事,一路发展下来,基本上是可以接替他这战监司司长的位置的。
可如果他此番出行出事,那么,南宫问天的官场晋升之路,恐怕也止步在城守卫了……
什么?
你说南宫府还有大宗师在?
但,那又如何?
这里是云帝城!
以不合理,还需要锻炼锻炼等等理由摁住上升之路,在没有官面背景的情况下,大宗师也无能为力。
但凡敢以暴强行逼迫令其晋升……那这性质就彻底变了的!
这还是他儿南宫问天。
再看南宫问雅……
“以她那惹火烧身的叛逆性子,没有我的庇护,就她犯的这些事,一旦被有心人针对拿出来……与其让她落入那些仇家之手受尽折辱,不如送她进宫。”
“皇宫是天下最森严的牢笼,正好能磨掉她一身的戾气。”
“但同时,皇宫也是当今大云帝国之中,最安全的庇护所!”
“如今陛下镇压武圣,神威盖世,又极其护短。”
“这哪怕只是一个宫女,整个大云帝国内,也无人敢动分毫。”
护短。
这个性格,是从三十岁寿宴上,燕老等三人逼宫的时候,众臣一致得到的结论。
“问雅……原谅为父的狠心……”
“这或许是……为父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良久。
南宫逸猛地睁开双眼。
他豁然起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管家!”
“速速着急所有的供奉,半个时辰后,祖宅集合!”
“是!”
而这时。
云帝宫内,清儿也带来了消息,“陛下,大金帝国那边同意了要求,说是在半个月后,在玄狼城交易。”
“嗯,你通知宋岳,让他回云帝城一趟!”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