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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辰二话不说地吻上洛瑾瑶。
他的吻带着祈求和无法言说的悲愤，与以往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他攻城掠地，像是要把怀里的女人整个人都吞进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
两人发出微微的轻响。
洛瑾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毕竟还在胡芳荣的门外，她怕她听到。
她小声祈求道，“王爷，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那你答应我，不要做圣女可好？要帮白泽国，我们有很多种方法？做圣女不是唯一的一条路。”萧煜辰终于放开了她，头抵着她的头，轻轻问。
“可是——”
洛瑾瑶刚想解释，萧煜辰一把搂着她，飞出娇娘家的院子。
两人脚下是黑乎乎的夜空，远远望去，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巫婆们埋过炸药爆炸的地方。
整个城市被炸的千疮百孔，像是秃子头上的斑块和细毛，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拯救的国家。整个白泽国有十三座这样的城池。除了燕城，其余十二座比这更落后贫穷。不说做圣女了，即使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了他们！”
此时，二人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崖上，脚下的燕城一览无余。
风呼呼地吹在耳畔，八月的北方夜晚己经有了彻骨的寒冷。
洛瑾瑶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面容有些模糊。
她冷得不仅是身体，更是心底深处。
半晌后，洛瑾瑶看着萧煜辰沉声道，“王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曾经说过，大庆国的历代帝王都想一统天下。白泽国也是天下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大庆国的祖先没有不想要白泽国的。”
“您现在告诉我，白泽国上天也救不了。那么，您的意思是，大庆国的祖先，包括现在的您，比上天还厉害，是吗？”
萧煜辰显然没想到洛瑾瑶会如此的语言犀利，咄咄逼人。
他愣住了，风吹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煜辰的声音混着风声传到洛瑾瑶的耳畔，
“洛瑾瑶，本王告诉你，哪怕再过几千年几万年，这个世界还是男人在主导。大庆国建国几百年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官，能主导天下。”
“你们洛家女人虽然出过很多位皇后，占据后宫的最高位。但没有你们洛家男人在前朝支撑，你觉得，这些皇后们能扛起大庆国的未来吗？比如现在的洛太后。洛家一倒，她怕是连后位也保不住吧？”
洛瑾瑶感觉骨子里都在冒着寒气，牙齿上下碰的咯咯响。
她使劲咬了半会才让它们消停一会。
她冷硬地说，“萧煜辰，我告诉你。大庆国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官，那是因为，大庆国历来的选举考试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参加。是你们男人首先把女人的资格给取消了。”
“如果统一要求，我们女人的智慧和能力并不会比你们男人们差。你等着，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证明，你是错的！我们女人照样可以治理国家，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萧煜辰一甩衣袖，“你怎么证明？你去当圣女，让白泽国的百姓崇拜你，听从你，你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幼稚！白泽国十三座城池，就没有一座城池能完全养活自己的。没有果腹的东西，靠什么？靠信仰就能养活自己吗？”
洛瑾瑶气得浑身发抖，冷硬地怼道，“不要你管！摄政王大人！哦，不，你是大庆国的摄政王，跟白泽国没有关系！”
萧煜辰也气疯了。他知道他们现在都在气头上，谁也不可能说服得了谁。
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上前一步，主动求和道，“夫人，我们别吵了可好？本王跟白泽国还是有关系的。至少本王的岳母是白泽国的圣女。我的夫人是圣女的女儿。我是圣女的女婿。”
洛瑾瑶听着他说一堆废话，不过是想缓和关系罢了。
她站着未动。
萧煜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嘶哑着声音道，“丫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不想你身上抗上太多的责任，所有的事情，让我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洛瑾瑶听着他一堆的“我不想”忍着没有再反驳。
其实，她好想告诉他，他的想或不想，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算了，她也累了，就这样吧。
两人抱了一会，洛瑾瑶实在忍耐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萧煜辰松开她，“走吧，山上确实挺冷。”
说着，拉着她向山下走去。
两人沿着山间小道走了足足快半个时辰，才看见山谷处一处宅子。
萧煜辰上去敲门，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一个男人愤怒地在里面回道，“谁呀？敲敲敲，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拿着马灯的陆怀仁出现在眼前。
洛瑾瑶吓了一大跳，急忙看向萧煜辰。
萧煜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说，“丫头，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怀仁看见二人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使劲揉着眼睛说，“你......你们......”
萧煜辰推开门，牵着洛瑾瑶的手走进去，“困死了，饿死了。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喝点，再给我们一间上房。”
陆怀仁关好门，跟进来，“我去！你们这是打哪降临此处？还上房？你们以为是来住客栈的？屋里就那么几间房，你们爱住不住！”
“别啰嗦，赶紧去整点吃的来！”萧煜辰首接命令道。
陆怀仁点亮屋里的灯，骂骂咧咧道，“半夜来了两个讨债鬼！你们等着！”
说着，又提着马灯走出门，估计是去找吃的了。
洛瑾瑶看着屋里简陋的家具，一看就是男人的居所。
“这里是......”她扭头问萧煜辰。
男人目光深幽地看了她好半天，“丫头，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洛瑾瑶有些莫名其妙，“我来过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