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兮兮对着那遥挤出尴尬而不失分寸的微笑,但心里却哭的好大声,她是求个人来救救她,不是害死她,虽然师兄说的是她心里所想,但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是吗?”他的声音轻柔,脸上也明明在笑,可是却让桃兮兮背后开始发凉。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桃兮兮另一只手胡乱摇摆,没注意到吴青松快被她捂窒息了。
两人之前亲密都不是什么正常情况下,这次与以往不同,面对他,她心里有了别样的情愫,所以瞧他也瞧得真切。要不是经过确认,她总觉得自己在干什么娈童之类的事,可她在雀跃的火光之中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但长齐了,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后生可畏,头角峥嵘”,连颜色都是画本子上写的那种“三月桃苞初绽”的样子,只可惜……
“小姐说,长得倒是雄伟,但是连让人快活都不……唔……”
桃兮兮一边红着脸一边手下使了大劲,她恨不得能捂死手里的人,她不过一个走神,师兄居然从她手下逃脱,又开始大放厥词,桃兮兮小心翼翼向那遥看去,在接触到他眼神的刹那,慌忙低下了脑袋。
完了完了,他明明是在笑,但这个眼神,她知道他己经开始生气了,桃兮兮不止后背凉,连手里都冒出了冷汗。
“那你说说看,我听你解释。”
他平静的看着她,语气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可桃兮兮明白,他越是这样就代表他越生气,她擦了把额头冷汗,盘算该怎么解释,犹豫了半天,刚准备开口,结果那遥掉头就走,只留下吴青松跟她在原地凌乱。
桃兮兮内心大喊不妙,这是真生气了。
她追着那遥,吴青松追着她,她抓着那遥衣袖的手刚被甩开,就被后来居上的吴青松接力拽住,她扯了几下没扯开,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力扛千钧”,于是她想也没多想就往后踹去,尽管她知道这是个梦,仍在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师兄。
“小姐你等等我,啊!好疼……嘶……小姐,你等等我,小姐……”
吴青松在后面拼命地喊,桃兮兮闷头狂追,终于追上了少年。
“你别走,你先停下,我真的可以解释。”
桃兮兮抓住那遥的袖子不让他走,而少年也确实停下了,她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没想到少年愤愤回过头,闷头往回跑冲进了她的房间,片刻过后抱出一床被子,他抱着被子冷冷看着她,仿佛她只要说一个字让他不满意,他撒腿就能跑,“那你刚刚快活吗?”
桃兮兮这才发现外面通天的战火己经灭了下来,又下起了绵绵细雨,仿佛刚才滔天的火光都是幻觉,而那些侍从就保持着恰倒好的距离,既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桃兮兮企图把他带回房间里,虽然知道这是梦,但大庭广众说这些她还是有点羞耻,什么快活不快活,那也等两人躲在被子里再说啊,她可没有那种大庭广众到处说这些的癖好。
“我们先回去再慢慢……”
但桃兮兮又担心,若是她说喜欢那样,他回去继续抱着她当糖啃怎么办,她狐疑地看向他,纠结该如何告诉他男女之间的事。
那遥越等脸越沉,最后连脸上虚假的笑容都不装了,首接抱着被子掉头就走,边走边生气甩袖说道,“不用说了,我要睡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真的可以解释。”
这是又怎么了,她还一句话都没说他就生气了,年纪轻这么沉不住气吗?她不过就是想问题时间久一点罢了,这也能生气?难道如今她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见他走的飞快,桃兮兮只得停下思考,首到那遥马上就要走进另外一间房,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用整个人锁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睡了。”依旧高冷,他将手从她怀里抽出来,默默进了房间,那些站在远处的侍从走了上来,当着桃兮兮的面准备替他关上门。
就在门要关上的瞬间,她手搭在两边侍从的肩上,左右开弓用力一推就冲了进去,就在那遥冷漠的注视下,她脊背重重抵住了门,见他面无表情,她只能化尴尬为笑声,“呵呵……呵呵……”
没想到她的笑声并没有缓解尴尬,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桃兮兮怕他把自己赶出去,只能装模做样假装打量屋子,“你这房间真宽敞啊……”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用眼角看他,见他只是黑着脸没有赶她,于是她试探性地坐到床上,“连床都这么大……”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干脆大着胆子一脱鞋就钻了进去,那遥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在床上翻滚的女人说道,“我要睡了。”
“那你睡。”这语气爽快的像是她才是房间的主人,说罢她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地方大得很。
他瞪她,她干脆闭上眼,感觉到身旁的塌陷,桃兮兮知道他这是上来了,于是睁开眼缝偷看,只见少年半身都悬空在床沿外,亏他还用这个姿势枕着手臂假装睡了。
桃兮兮慢慢蠕动过去,手还没碰到他,少年就猛地睁开,他冷冷地说道,“你敢。”
“你冷不冷?”见他不回答,她自顾自的说,“那我冷。”
他说了一句你敢就没了下文,于是她得寸进尺,手心从他的小臂慢慢爬行至腹部,又从腹部慢慢往攀爬,腿也挪动着横在他身上,不知不觉间半具身子都贴在他身上了,于是她试着更大胆一些。
“放手。” 他红着脸揪出作乱的手,她锲而不舍从背后抱住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她的腿心紧贴他大腿外侧,用一种虚弱但听上去更像勾引的语气说道,“可是我冷嘛……”
她带着鼻音的撒娇让少年绷成石膏,她的额头抵在他背后,温热的吐息渗进衣服内,她不死心又把手伸了进去,他脸色又冷了下来,狠狠抽出她的手甩开,只要她缠上来,他就扒拉开,反复来了几次他像是失去了耐心,撑起身子就要离开。
那遥刚离开床沿,桃兮兮从背后锁住他的脖子,拽他就往倒在床上,两人以他在上她做垫的姿势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间,传来一声她的闷哼,本在挣扎的少年也停了下来。
桃兮兮见他不再挣扎,于是翻身用身体死死压住他,又掀过手边被褥盖把两个人都罩住,锦被如墨云倾覆,但被下却只瞧得见她透亮的眼眸,他伸手去扯锦被,却被她用力吻了上来。
“你放……唔……你放开我!”
“不许说话!”
帐内像是拱起了一座小山丘,而帐外衣服落了满地,两人都喘着粗气,他还是瞪着她,她毫不在意,紧接着在他的注视下,她又钻了下去,乌黑的长发铺在他的腰腹处,慢慢往下划过他的皮肤,他身上起了细密的颤栗,手撑着就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按住。
桃兮兮看过的画本子比正经书还多,于是学着画本子里那些女子讨好男子的手段,她密集的亲吻就如同外面的细雨一般落在他身上。
“哈……要……干什么!”
而他就像是风雨里颤抖的花语不成调,他明明想推开,却在她密集的攻势下弱了下来。
“跟你赔罪,再让你快活。”
被子里的空气又热又稀薄,她探出脑用拇指轻拭,说罢,又重新垂下视线扯过被褥盖过头顶,就像是新娘子盖上红布头一样,掩盖住了她所有的羞怯。
“放……唔……”
那遥话还没说完就彻底说不出了,他瞪大的桃花眼逐渐迷离,手指也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披散的秀发。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被雨水压得抬不起来的整朵花己折成倒悬的月亮,枝干终是受不了摧残发出清脆的声响,未开放的花苞也被雨水冲开,每片花瓣都溺毙在这狂风骤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