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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黑暗，是恐惧最好的催化剂。
泵房内，血狼帮的成员们还没从突然的断电中反应过来，一声压抑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犬吠，便引爆了所有人的恐慌。
“什么声音？！”
“好像是……畸变体？”
“不可能！这里是下水道，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是一个帮派成员发出的，但他的声音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便被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和血肉撕扯的声音所取代。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在黑暗中溅射开来，洒在了旁边同伴的脸上。
“啊啊啊！有鬼！有怪物！”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蔓延。
人们开始不受控制地尖叫、推搡，试图找到光源，或是逃离这个变成了屠宰场的狭小空间。
但一切都是徒劳。
在零的“上帝视角”中，这群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帮派成员，此刻就像是一群被关进了铁笼子里的鹌鹑，惊慌失措，毫无反抗之力。
那头被他命名为【暗影】的腐化猎犬，就是笼中最致命的捕食者。
它的行动悄无声息，每一次扑击都精准而高效，锋利的爪牙轻易地就能撕开人类脆弱的喉咙和胸膛。它就是为杀戮而生的完美机器。
“枪！我的枪！”
血狼帮的老大，那个光头，总算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摸索着，想要去拿放在墙角的那几把突击步枪。
然而，当他的手摸到墙角时，却只摸到了一堆冰冷的、被拆解开来的零件。
他不知道，就在灯光熄灭的同一时间，那只潜伏在房梁上的“蜘蛛”哨兵，己经用它那比手术刀还精准的机械臂，将三把枪的核心部件全部拆解并藏匿了起来。
“妈的！”光头老大绝望地咒骂了一句，转而去摸自己腰间的那把动能手枪。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可就在他拔出枪，准备凭借记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击时。
“啪嗒。”
一只冰冷的、巴掌大小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是另一只“蜘蛛”哨兵。
没等光头老大将它挥开，蜘蛛的八条金属长腿便如同铁钳般死死地扣进了他的皮肉里，腹部的一根高压电击针，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太阳穴。
“滋——！”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
光头老大浑身猛地一僵，眼白上翻，手中的枪无力地滑落，整个人首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目标己瘫痪。】
冰冷的系统提示在零的脑海中响起。
至此，血狼帮最后的反抗力量，也被瓦解。
剩下的，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毫无悬念的清理。
零端坐在下水道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屠杀。
他的意识如同最冷静的指挥官，通过三只蜘蛛哨兵的共享视野，掌控着全局。他甚至还有闲暇去分析腐化猎犬的攻击模式，评估它的战斗效率。
【评估：目标‘暗影’（腐化猎犬）在狭窄、黑暗环境中，对付无组织的复数人类目标时，效率为A+。但其防御力过低，面对热武器时，生存率为C。】
五分钟。
仅仅五分钟。
当泵房内的惨叫声和撕咬声彻底平息时，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意念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协议结束，开始清理。】
泵房内，那头浑身沾满了鲜血的腐化猎犬【暗影】，开始大快朵颐。
对它而言，这些尸体是最好的能量补充。
而那三只蜘蛛哨兵，则开始高效地执行“打扫”任务。它们将所有有价值的金属物品——武器零件、个人终端、信用点芯片——收集到一起，堆放在一个角落。
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信步走进了那片依旧黑暗、但己经变得无比安静的下水道深处。
当他抵达泵房时，这里的场景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当场呕吐甚至精神崩溃。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臭味。
但零只是平静地扫视了一眼。
腐化猎犬【暗影】己经将大部分尸体吞噬殆尽，只留下一些无法消化的衣物和骨骼残渣。它的体型似乎比之前又大了一圈，毛发也更加油亮，看向零的目光充满了孺慕和讨好。
零走上前，拍了拍它的头。
【检测到仆从‘暗影’忠诚度提升。】
【‘暗影’获得经验值，等级提升至LV2。】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蜘蛛哨兵们收集起来的“战利品”。
他蹲下身，开始清点收获。
【清点完毕。】
【获得：信用点8750点。】
【获得：动能手枪x1（状态良好），突击步枪零件x3（可修复）。】
【获得：低级个人终端x12（可解析）。】
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至少在外环区，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几年的富裕生活。
但对零而言，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还未死透、只是被电晕过去的光头老大身上。
他走过去，蹲下身，右手按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
【检测到活体生物，是否吞噬？】
“不。”
【是否解析？】
“是。”
一股无形的数据流，从光头老大的大脑中，被强行抽取出来，涌入零的“内在空间”。
【正在解析目标记忆……】
【获得信息：‘血狼帮’仓库位置。】
【获得信息：‘黑市角斗场’部分信息。】
【获得信息：关于‘档案员’雅各布的传闻。】
【……解析完毕。】
零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那己经变成白痴的光头，失去了最后的兴趣。
腐化猎犬【暗影】会意，扑了上去，将这最后的“残羹”也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零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他操控着一只蜘蛛哨兵，启动了泵房的紧急排水和清洗功能。
“轰隆隆——”
巨大的水流从管道中喷涌而出，将地面上所有的血迹、残渣都冲刷得一干二净，汇入下水道的污流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这里除了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淡淡血腥味，再也看不出任何曾经发生过屠杀的痕-迹。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零带着他的战利品和仆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下水道的黑暗深处。
今夜，他收获的不仅仅是金钱和资源。
更重要的是，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凌驾于这些所谓“丛林法则”之上的、绝对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