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进公寓客厅，在原木色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瑞华窝在沙发里，看着苏小白从琴盒中取出那把黑色的马丁吉他。琴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琴身贴着她去年送的樱花贴纸，边角处还留着几处磕碰的痕迹——那是他初学和弦时留下的"战绩"。
"今天教你《爱的罗曼史》。"苏小白将吉他轻轻放在腿上，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出一串清脆的音符。他穿着浅灰色毛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间她送的银色手链，"不过在那之前......"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要先学会抱吉他的正确姿势。"
杨瑞华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苏小白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轻轻调整她的坐姿，另一只手托着琴颈："琴身要贴紧腹部，像这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因为此刻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第一节课远比想象中艰难。杨瑞华的手指刚按上琴弦，就疼得倒抽冷气。苏小白见状，从抽屉里拿出个粉色指套："早给你备好了。"他说着将指套套在她指尖，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初学都这样，等长出茧子就好了。"
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当苏小白示范C和弦时，杨瑞华看着他灵活移动的手指，感觉自己的手像灌了铅般笨拙。她尝试着模仿，却总是按不住琴弦，发出断断续续的杂音。"放松，手腕别太僵硬。"苏小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带着温度的指尖引导着她的动作，"这里要用力......对，就是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瑞华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开始有些气馁，垂头丧气地说："太难了，我可能学不会。"话音刚落，苏小白己经放下吉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还记得你说过，学不会就不谈恋爱吗？"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我只能把这辈子的吉他课都包了。"
这句话成功逗笑了杨瑞华。她重新拿起吉他，眼神变得坚定。苏小白见状，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我们慢慢来，我教你一个小技巧。"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画着圈，"想象每根琴弦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按下和弦，就是在回应我的心意。"
这个比喻让杨瑞华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当第一个完整的和弦响起时，她兴奋地转头，却不小心撞上苏小白的嘴唇。两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苏小白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低声说："这个奖励，我收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练吉他成了两人最甜蜜的时光。苏小白会在她弹错时轻轻刮她的鼻子，也会在她进步时奖励一个吻；他会故意弹错和弦，只为看她皱着眉头纠正的可爱模样；有时练到深夜，他就抱着吉他给她唱民谣，温柔的歌声混着吉他声，将整个房间填满温暖。
这天晚上，杨瑞华突然说想给苏小白一个惊喜。她让他蒙上眼睛，自己躲进房间练习。半小时后，当苏小白摘下眼罩，看到的是杨瑞华坐在落地窗前，抱着吉他认真弹奏的身影。虽然节奏还有些不稳，音符间偶尔夹杂着错音，但那专注的神情，比任何完美的演奏都动人。
一曲终了，杨瑞华红着脸问："怎么样？"苏小白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她连人带琴一起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瑞华，你知道吗？你认真学吉他的样子，比我听过的任何音乐都动听。"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轻轻拍打着玻璃。苏小白拿起吉他，和她并肩坐在地毯上："我们合奏一曲吧。"他手把手教她按弦，两人的手指在琴弦上交错，奏出断断续续的旋律。虽然不够完美，但每个音符都饱含着爱意。
弹着弹着，杨瑞华突然放下吉他："苏小白，我觉得学不会也没关系。"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比起学会弹吉他，我更喜欢你教我时的样子。那些笨拙的练习，那些笑闹的瞬间，才是最珍贵的乐章。"
苏小白的眼眶微微发红，他将她搂得更紧："以后换我为你写歌，把我们的故事都谱成旋律。"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就像你说的，我们的爱情不需要完美，只要有彼此陪伴就够了。"
雪越下越大，将世界染成一片洁白。客厅里，吉他的余韵还在空气中回荡，而比这更动听的，是两颗心靠近的声音。杨瑞华靠在苏小白肩头，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她一首在等的那场永不落的雪——温暖，纯粹，且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