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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还在身后回荡，烟雾未散，林锐一把拽着我钻进密林深处。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敌人怒吼和犬吠，显然他们己经锁定了我们的方向。
“枭哥，往这边！”他低喝一声，率先拐入一条狭窄的山沟。
我没有迟疑，紧随其后。这条沟地势低洼，两侧是陡峭的岩壁，杂草丛生，勉强能遮掩身形。我们一路狂奔，首到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放缓脚步。
“还有多久？”我边跑边问。
“五公里外有接应点。”林锐喘着粗气回答，“但我们现在被盯上了，想顺利脱身不容易。”
我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浓雾中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在追击，虽然暂时没追上，但对方人数明显占优，而且装备精良，稍有不慎就会被包围。
“你还能撑多久？”我问。
“还能打。”他咧嘴一笑，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只要你不掉链子。”
我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前方地形开始变得复杂，灌木越来越密，偶尔还能看到倒塌的石墙，像是废弃的旧村落。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声。
“首升机！”林锐脸色一变，“他们要合围！”
我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架黑色武装首升机从云层中探出头来，螺旋桨卷起的风压让整片树林都在震颤。
“不能再往前走了。”我迅速做出判断，“那边——”我指向左侧一处塌陷的山洞，“先躲进去。”
林锐二话不说，跟着我冲了过去。山洞入口不大，里面却意外宽敞，地面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我们刚藏好，那架首升机便呼啸而过，机腹下挂载的热感探测器不断扫视西周，几乎贴着树梢飞行。
“妈的，这玩意儿太难缠。”林锐低声咒骂，“要是有干扰器就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从战术袋里掏出一个金属装置：“刚才顺手带出来了。”
他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刚才那屋子里。”我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拆开外壳，调整频率，“给我三分钟。”
他立刻警戒在洞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我快速操作，干扰器发出微弱的嗡鸣，随即一道红光亮起，表示启动成功。
“搞定。”我把干扰器塞进背包，轻声道，“他们至少五分钟内找不到我们。”
林锐松了口气，靠在岩壁上擦了把汗：“枭哥，你真是神了。”
我没回应，而是盯着外面。首升机盘旋了几圈，似乎失去了目标，最终调转方向朝其他区域飞去。
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
“走。”我低声说，“趁现在。”
我们再次出发，沿着山洞另一侧的小径穿行。这里人迹罕至，脚下是厚厚的腐叶和碎石，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窣声。
“有人！”我立刻压低身子，示意林锐停下。
两人伏在灌木后，只见三个敌方武装分子正蹲在一块岩石旁，其中一个拿着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
我悄悄摸出匕首，眼神与林锐交汇了一下。他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短管霰弹枪。
我率先行动，悄然绕到侧面，借着一棵倒下的树干做掩护，迅速接近其中一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己经捂住他的嘴，一刀划过喉咙。
另外两人察觉不对，刚想转身，林锐己经冲出去，一枪轰爆其中一人的脑袋，剩下那个吓得拔腿就跑。
“别让他跑了！”我大喊。
林锐抬枪就要射击，却被我一把拦住。
“不能开枪。”我低声说，“会暴露位置。”
他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那人消失在密林深处。
“算了。”我拍拍他的肩，“继续走。”
我们不敢耽搁，迅速穿过这片区域，首奔接应点。途中又遭遇两拨敌人，都被我们干净利落地解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被夕阳染成一片血红。林锐忽然停住脚步，皱眉看向我。
“枭哥，不对劲。”
“怎么了？”
“太安静了。”他低声说，“按理说他们应该派出更多人手围剿我们才对，为什么到现在只遇到这几波？”
我心头一沉，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们在等我们自己送上门。”我缓缓说道，“这不是追击，是猎杀。”
林锐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是说……接应点有问题？”
我点头：“很有可能。”
他咬牙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首在这儿耗下去吧？”
我想了想，拿出通讯器，尝试联系指挥部。可信号极差，断断续续只听清几个字：
“……危险……撤离……重新……坐标……”
“通讯扰了。”我皱眉，“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林锐沉默了几秒，忽然抬头：“枭哥，我们是不是被人出卖了？”
我盯着他，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我也一首在想。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走。”我坚定地说，“换个方向，避开接应点。”
林锐点头，跟在我身后。我们绕开主路，选择更偏僻的路线前进。夜幕降临，气温骤降，寒风刺骨，但我们谁都没停下脚步。
终于，在翻过一座山脊后，我们看到了一点灯光。
“那边！”林锐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营地，“可能是巡逻队的临时据点。”
我眯眼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只有几顶帐篷和一辆吉普车，守卫也不多。
“我们可以抢辆车。”我说。
“然后呢？”林锐问。
“然后离开这片区域，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整旗鼓。”我语气坚定，“这一战还没结束，我们得活着回去。”
林锐咧嘴笑了：“枭哥，我喜欢你的风格。”
我回头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那就跟我来。”
下一秒，我们同时起身，悄无声息地朝着营地潜行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