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温柠站在新能源研究院的量子计算机前，荧光屏上跳动的数据流映出她眼下的青黑。
这是她连续第七十二小时监测跨国洗钱网络，代码间隐藏的暗语，让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加密笔记。
“ 温总，楼下有位戴翡翠镯子的女士找您。” 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温柠闻到了熟悉的檀香。
母亲的旧友李阿姨站在大厅中央，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正是母亲临终前托付给她的信物。
她递来的檀木盒里，躺着半块青铜虎符。
“ 这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 李阿姨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 另一半在陈世杰的私人金库。”
前世母亲临终前，曾反复念叨 “虎符现世，风云变色” ，她一首以为这是老人的呓语。
此刻，青铜虎符在掌心发烫，她突然想起父亲坠崖前攥着的矿石，与虎符的纹路惊人相似。
“ 金库的位置……” 李阿姨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旗袍领口。
温柠扶住她时，看到她颈后有个三角形烫痕——与陈世杰的奴康劳工标志如出一辙。
“ 他们……在虎符里……” 李阿姨的瞳孔逐渐扩散， “ 快走……”
研究院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温柠抱着李阿姨的尸体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自动步枪的扫射声。
她摸出手机，纪云深的消息弹出：【带着虎符去非洲矿场，我己安排专机】
温柠马上赶去飞往非洲的专机，非洲草原的星空下，温柠的越野车斩过雪色夕阳。
纪云深的手指在虎符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
“ 坐标吻合。”
他调出卫星图像， “ 陈世杰的金库就在你父亲坠崖的正下方。”
地下金库的石门慢慢开启时，蝙蝠群惊飞而起。
温柠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黄金，最后定格在玻璃棺中的尸体上——那是容貌与她有七分相似的年轻女子，颈间挂着母亲的翡翠项链。
“ 这是……” 纪云深的声音在发抖。
温宁的胃部翻涌，她认出了女子耳朵后的胎记，那是母亲家族的遗传标记。
“ 她是我的孪生妹妹。”
温柠的声音冷的像冰， “ 陈世杰杀了她，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
纪云深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玻璃罐底座刻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破译后竟是陈世杰与各国政要的交易密码。”
“ 我们需要联系国际刑警吗？”
“ 晚了。” 温柠打断他， “ 金库的自毁装置己经启动。”
温柠将微型摄像头植入妹妹颈间的翡翠， “ 我要让全世界看看陈世杰的真面目。”
爆炸响起的瞬间，温柠抱着妹妹的尸体跃入暗河。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黄金碎片，冲击着她的后背，纪云深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她的腰带。
当他们浮出河面时，非洲部落的长老正站在悬崖边，举着火把唱诵古老的葬歌。
三个月后，温柠站在海牙国际法庭的证人席上。
玻璃棺中的妹妹被布置成艺术装置，翡翠项链在聚光灯下照射出冷冽的光。
“ 被告陈世杰，你是否承认非法拘禁，器官贩卖……”
“ 反对！” 辩护律师突然站起， “ 陈世杰先生己经死亡，法庭无权……”
“ 死亡？” 温柠冷笑，按下遥控器。
大屏幕上，陈世杰正与某国总统交易努康劳工的画面清晰无比， “ 我有证据证明他还活着。”
会场哗然西起。
温柠的目光扫过旁听席，最后落在角落戴墨镜的老人身上——他的耳朵后有与妹妹相同的胎记。
“ 陈世杰，你还要躲多久？” 温柠的声音在法庭回荡。
老人摘下墨镜，露出左眼的眼罩。
“ 温柠，你赢了。” 他的声音沙哑如夜枭， “ 但你别忘了，你留着和我一样的血。”
温柠瞪了他一眼。
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当你疑视深渊时，深渊也在疑视你。”
“ 不。” 温柠举起妹妹的翡翠项链， “ 我留的是父亲的血，母亲的血，还有这个无辜女孩的血。”
她将项链甩在被告席上， “ 而你永远只能活在黑暗里。”
审判持续了十三个小时。
当法官宣布陈世杰终身监禁时，温柠走出法庭，看到纪云深正抱着小雨喂鸽子。
小雨看到她，挥舞着画纸跑过来：“妈妈！这是我和妹妹的合影！”
温柠蹲下身子，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画中的两个女孩手拉手站在彩虹下，妹妹的笑容与记忆中的母亲照片重叠。
“ 我们回家吧！” 纪云深将外套披在他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