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端月瞥了眼褚天涯,对唐老又说了几句,方才出了门。
“月姐姐……”
“行了,还不快去。”
……
刚拐过太医院旁的拐角。
褚端月差点撞上面前的人。
“月月。”
“封云!”
褚端月眉头一皱,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本公主的闺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末将失礼。”封云随意的行了一礼,目光落在褚端月身后的喜鹊身上。
碍眼!
“公主,末将回昨日那山洞和附近查过。”封云低声道:“那些应该是黑蛛组织的人。”
“嗯?什么黑蛛组织?”褚端月佯装震惊的道:“他们是什么人?”
“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封云道:“公主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怎么会有人三番两次花大价钱请那些人来?”
“你是说这几次暗杀本公主的都是那些人?”褚端月眉头一皱。
这半路冒出来的黑蛛该不会替宁家的人挡刀了吧!
那怎么行!
“嗯,有这种可能!”封云脸色严峻的道:“末将担心那些人还会来,所以准备向皇上请旨,贴身保护公主。”
“不行!”
褚端月往后退了几步。
“封小将军莫不是忘了,你曾扬言要本公主好看!”褚端月道:“这买凶之人难道不会是你吗!”
“公主!你怎么会如此想我!末将那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封云急声辩解。
“是不是趁口舌谁能知道!”褚端月道:“而且你是如何查出那些是黑蛛的人!本公主的人都未曾发现!”
“这……末将自然有办法!”封云抿了下唇,“公主难道怀疑末将是胡说的?”
“本公主可没说!”褚端月道:“至于那些行凶之人,若真是第一杀手组织的人,能三番两次失手?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这……”封云皱了皱眉。
这也是他没想明白的地方。
黑蛛出手还从未听说有失手过。
能三番两次失败,确实不像他们的风格。
只是昨日那些人留下的痕迹,又确实是黑蛛的人。
“你自己都觉得有问题吧!”褚端月道:“本公主身边不缺人yi你若真想保护本公主,就赶紧去把这家伙行凶的人给抓了!”
“公主……”
“让开!”褚端月推开面前的人,加快脚步离开。
封云咬牙看着褚端月的背影。心里闷的慌。
之前自己对月月的所为,她定是有些阴影了,看来还得细水长流,徐徐图之。
“公主。”喜鹊回头看了眼,轻声道:“小将军还在那边站着。”
“不管他!”褚端月道:“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其实不管小将军什么心思,他主动求皇上的话,必然不敢对您怎样的。”喜鹊道:“小将军武功不弱,有他在您身边,也能多添一份保障。”
“那要是他狗急跳墙翻旧账,杀本公主也是最快的。”褚端月道:“记住了,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不确定的人身上。”
“是,奴婢知道了。”
时间一晃。
今日已经是褚端月住在宫里的第四天了。
荣亲王府天天都让人来请她回去。
却连她的面都没见着。
“公主,青柏传来消息,说府上乱成了一锅粥。”喜鹊一边给褚端月剥着瓜子,一边八卦着。
“真的乱成一锅粥吗?”
“嗯。”喜鹊道:“那些参王爷的折子每天都有十几封,有说他养女不教,娇纵成性的,也有参他不让嫡女入门的,反正各种各样的。”
褚端月忍不住笑了。
一边参他太宠女,一边参他虐女,他这便宜爹怎么都是错!
“我父王没疯吗?”褚端月好奇的道:“没请个太医回去瞧瞧?”
“这个……应该没疯吧!”喜鹊认真的道:“不过王爷这几天都没上朝了,待在府上。”
“然后王爷以前都爱屋及乌挺善待表小姐的,这次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下令将她打了一顿。”喜鹊看着褚端月,抑制不住兴奋的道:“她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躺着都下不了地了。”
“荣亲王妃没护着的?”褚端月随口问了句。
“当然有啊!”喜鹊压低声音道:“王妃昨儿起被王爷禁足了。”
“嗯?禁足?”褚端月放下手中的茶杯。
“嗯,禁足。”喜鹊看着她道:“公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记得公主说过,公主不回府,该急的是别人。
如今都应了,可公主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很不对。”褚端月淡淡的道:“沈瑛瑶被打,荣亲王妃禁足,分开看都挺符合现下事情发现的趋势,但合起来就不对了。”
喜鹊还是不明白。
“两个始作俑者一伤一闭门,谁来求本公主回去?”褚端月无奈的看了眼喜鹊,“难不成让尊贵的荣亲王亲自来?”
“啊!原来这样!”喜鹊反应过来,“所以王爷还是在护着王妃他们!”
“嗯。”褚端月努了下嘴,“画眉回来了吗?”
“算算时间,应该今日就能到。”喜鹊道:“不过……”
“不过什么?”褚端月抬眸看着她,“说说吞吞吐吐的。”
“公主,王府里头虽乱,但青柏发现在这种时候,王妃的心腹竟然不在府上。”喜鹊低声道:“也不知去哪了。”
“这个时候不在……”褚端月神色猛的一变。
难道是她要来了!
可时间不太对啊!
“让冷杉来一趟。”褚端月说着话,又连忙道:“罢了,我们去太医院一趟。”
“是,公主。”
喜鹊见她脸色异常,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难道和冷杉之前查的事有关吗?
……
“身体恢复的不错。”褚端月看了眼衡晧阳的伤势,“都可以下地了。”
“小月儿,你终于来了。”衡晧阳双眼放光,好几天没看到小月儿了。
“嗯?有事?”褚端月淡淡的问道。
“没,就是怕你忘了我,把我丢在这儿了。”衡晧阳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怎么会。”褚端月道:“你不是还要给本公主当护卫吗?”
“嗯嗯!”
“本公主不养闲人,所以,伤好了就该做事了。”
“小月儿~”衡晧阳瘪着嘴,“可是人家的伤还没全好啊!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褚端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堆废料,抬手敲了衡晧阳的脑袋。
“别废话!”她道:“做事!”
“公主,要不让属下去吧!”冷杉道:“衡公子的伤还没痊愈。”
褚端月瞥了眼冷杉,
这才几天,就帮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