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冷侍卫之间什,什么事都没有,都,都是奴婢看不惯公主平日的嚣张跋扈,才,才故意制造了那些看起来暧昧的瞬间。”
“公主嚣张跋扈,你胡……”胡说二字都没说完,喜鹊就尴尬的收了音,瘪着嘴道:“公主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不坏啊!”
褚端月瞥了眼喜鹊,这丫头还真是实诚。
“反正,反正奴婢就是看不惯!”夏冬咬着牙,抬起头看向褚端月,“奴婢想替小将军出口气!”
“嗯?你喜欢他?”褚端月终于正眼瞧了她一下,淡淡的道:“所以你的胡言乱语是从两月前开始的?”
“不是,关于你与冷侍卫的事,半年前就传进本皇子的耳中了。”褚承福眉头一皱,“为何你会觉得是两月前?”
“众所周知,两个月前本公主打了封云,她不是要替他出气吗?”褚端月随意的拂了拂衣袖,坐下,淡淡的道:“半年前,那该是……”褚端月眯着眸子想了一下,“你应该替那小子出气才是,毕竟本公主可是把他直接扔湖里喂鱼了,你说是不是。”
“是,奴婢,奴……”
“是你个头!嘴里没一句实话!”喜鹊怒声打断,半年前公主是把小公子吊树上暴晒了一天。
“月月,对不起。”褚承福咬着唇,低喃着嗓音道:“是我误会你了。”
什么眼见为实,他亲眼所见的事情竟然也是别人蓄意做出的假象!
可恶!
“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婢女?”他又低声道:“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让你脏了自己的手。”
“没什么脏不脏的。”褚端月话落,随手挥出一枚碎银子。
“噗”
夏冬瞪大了眼睛,一行血迹从她的眉心处流了下来。
要不是冰凝针不能让人知道,她才舍不得浪费碎银子。
奢侈了。
“月月你……”
“喜鹊,回头给本公主准备些小巧的暗器。”她直接略过褚承福的声音,对着喜鹊淡淡的吩咐了句。
就向方才出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站在夏冬身后的冷峻咽了下口水,身体往后挪了一小步。
那枚沾血的银子滚到了他的跟前。
这力度,这手法,
真的是褚端月能发出的吗!
如此了得的功夫,二皇子是怎么伤到她的?
他不由得看向褚承福。
见他也是一脸震惊。
“你不审一下吗?”褚承福敛下心中震惊,看向她道:“这个人明显有问题。”
“你不是审过吗?”褚端月淡淡的道:“再说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又何必浪费时间。”
“你……”褚承福无奈的弯了弯嘴角,月月很聪明。
许国公说的真的没错,这半年来,或许很多事都是月月在背后再帮他吧!
而且她……
褚承福瞥了眼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夏冬,
想到他自己三番两次的挑衅欺负月月都能全身而退,
原来都是月月忍着他让着他,
护着他……
“我?”褚端月眉头微微一皱,这褚承福是什么表情?
吓傻了?
还是吓坏了?
怎么还红了眼睛了?
“没事。”褚承福摇了摇头,“月月,之前的我们一笔揭过,往后,我……”
“你说揭过就揭过?呵!”褚端月淡淡一笑,“做梦!”
“只要你愿意揭过,你想怎样就怎样。”褚承福轻声说了句,就算让他……他也愿意。
“放了冷杉。”褚端月说完后,又补了句,“你针对他,只是因为这些我都没听过的谣言?”
“公主,奴婢也不曾听过呢!”喜鹊直白又好奇的跟了句。
褚承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们一眼,所以这些谣言只是针对性的让他知道了?
“你身为公主,不止与侍卫私通,还养面首,这种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本皇子岂能坐视不管!”褚承福道:“只是本皇子念着旧情,才三番两次……”
褚承福后面说啥她反正是听不进去了。
养面首?
这主意倒是不错,
可以天天看美男养养眼,不,美女也成,或者毛茸茸的小动物也不错~
冷杉嘛,
确实挺白,小白脸这称呼挺配他。
“月月,月月……”
“别叫这么亲切,我们不熟。”褚端月淡淡的道:“既然误会解开,那就请二皇子放了冷杉。”
“放了他也行,只是月月你得回答本皇子一个问题,他在做什么事?”褚承福看着她,十分认真的道:“我也可以为你做!”
“你?”褚端月勾唇一笑,“物色美男的事,二皇子也愿意做吗?”
“褚端月!我都说了这是误会!你……”
“不是误会。”褚端月比他还要认真郑重的道:“本公主最讨厌被人冤枉,既然名声在外,那就坐实了。”
褚承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有些语塞,但更多的是难受。
月月那些名声,是不是也都是这么来的?
“怎么?二皇子不愿意了?”褚端月淡淡的道:“既然你做不到,就别耽误冷杉。”
“我……”
“入夜前,我要看到他安全出现在月轩。”褚端月冷冷的扫过褚承福,“你身上的红疹太医是说暑热引起的吧!”
“你怎么知道?”褚承福问出这话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他被扔出去时,褚端月在他耳旁说的话。
所以,
这不是暑热,是中毒!
是连太医都无法察觉的毒!
褚承福咬着唇,他怎么就忘了月月身边有擅用毒物的青柏了。
“入夜前,你会见到他的。”褚承福低垂着眸子,轻声道:“若非知晓荣亲王妃对你的态度,我或许都要怀疑这人是你故意安排的了。”
“是吗?”褚端月自嘲的笑了笑,“连你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原主就是个蠢货,
连外人都知道荣亲王妃对她不好,可她呢!
身在局中以我催眠,
硬是觉得荣亲王妃要她吃得苦中苦今后成为人上人。
“二皇子,公主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冷峻低声问了句。
褚承福摇了摇头,“把尸体处理干净了,别让人将这件事扯到月月头上。”
“是,二皇子。”冷峻道:“那冷杉呢?真放了吗?属下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