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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褚承福抓了抓拳，能动。
难不成刚才那钻心的痛是假的？
他脑子有些糊涂，看向褚端月。
“本公主好心好意来看你，结果你，你……！”褚端月红着眼睛，委屈的揪着衣摆。
咋看之下，就像是被流氓恶霸的欺负的柔弱小姑娘。
“二皇子！你太狠了！此事就是公主拦着，奴婢也定会告诉皇上！”画眉狠狠地威胁了句。
“本皇子没有！”褚承福气不过，捂着胸口就咳了起来。
画眉偷偷拉了拉褚端月的衣袖。
后者：干嘛？
画眉抿了抿唇，冲她使了个眼色。
？
“对不住了公主。”画眉叹了口气，低低的自喃了一句，就往褚端月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原本还只是红着眼眶假哭的褚端月立马落泪了。
好疼～
这丫头下手真狠啊！
“公主莫怕。”画眉安慰了一句，看向褚承福道：“二皇子这会儿咳的厉害，是想告诉众人，你若你就欺负不了公主吗？”
“画眉，你放肆！”郭善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大胆！”画眉怼了回去，“我们公主身娇体弱，就是二皇子躺着不动给她打，她也只会打疼自己的手！更何况看二皇子这会儿的样子，除了脸色不好看，哪哪都好！”
郭善不服气，想反驳，可看自家主子，
好像还真是那回事。
难道他不在跟前侍候的这几天，二皇子康复的很快？
那……
他的目光扫向角落里透明人一般的小桩子。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难道不是吗？二皇子！”画眉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你……你颠倒黑白！”褚承福咳了一会才将理智聚拢了一些，扬声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尊卑的贱婢拖下去！”
“褚承福，你想干嘛！”褚端月护着画眉，“想杀人灭口吗？”
“褚端月！”
“本公主伤势加重，喊不了你那么中气十足的音量。”褚端月淡淡的道：“今日谁再敢欺负我们主仆，格杀勿论！”
“褚端月！你敢！”褚承福道：“杀害皇子罪同谋反，当诛九族”
“本公主确实不敢。”褚端月垂下眼眸，“为了皇上大伯和其他的皇室宗亲，所以……”
她刷的一下看向褚承福，“所以如果你逼我，我会将你们全部灭口！”
语气里不带丝毫感情，就好像出自阎王之口。
他们在她眼中已然是死人了。
而她说的“逼”，绝不是当下的场面，是冷杉！
褚承福双拳紧握，
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维护！
郭善等人被褚端月的话吓得皆是踉跄了一步。
诛九族，
褚端月姓褚，又是封号公主，
那岂不是……
这些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他们真的有可能被灭口啊！
“褚端月，你为了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褚承福身上的力气聚拢了七八分，缓缓的站了起来。
一步步走近褚端月。
“二皇子，你……”
褚承福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而后看向褚端月，语气冷的能掉出冰渣子，“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这话刚出口，他就觉得心口想被人硬生生划出无数的口子。
很疼，
很冷，
心死了，大概就是如此吧！
“成全我灭口吗？”褚端月红着眼睛道：“那不如你自我了结吧！”
她随手拔出侍卫的刀扔给了褚承福。
了断自我？
“呵，你说的没错，是该有个了结。”
褚承福冷冷一笑，就和以前的自己做个了断吧！
“二皇子！不要！”还郭善惊恐的嚎了一嗓子，重重的跪了下去。
褚承福手起刀落，一旁屏风上的袍子瞬间一分为二。
割袍断义？
褚端月皱了皱眉。
她要的是了断而不是劈件衣服。
“本皇子成全你跟他，但你，最好不要后悔！”褚承福靠近褚端月，在她耳旁道：“今日过后，我们各不相干！”
褚端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成全她和她？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而且今日过后互不相干，可能么！
只要他站在命定之女那边，他们永远都不会互不相干。
“你……”
“滚！”褚承福打断了褚端月的开口，“现在不走，就该本皇子灭口了。”
褚端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哪来的底气说出这些大话来！
“公主……”
“我们走。”褚端月起身，经过褚承福身边时顿了顿，“我和她从不可能有‘成全’一说。”
褚承福眉头微微一皱，她什么意思！
“二皇子，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那端月公主太狂妄了，竟敢将奴才等拦在外头。”郭善他们等褚端月一行人走了，才冲进来焦急的守在褚承福身边。
“本皇子没事。”褚承福回了句。
不仅没事，他还觉得身体比起这几日都来得松快了。
“哎呀！怎么可能没事呢！”郭善道：“您快坐下，奴才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
“郭善，本皇子真的没事。”褚承福道：“你们先退下吧！”
“二皇……”郭善叹了口气，摇摇头告退。
“慢着！”褚承福突然喊住了已经退到营帐口的郭善。
“二皇子，您要看太医了吗？”郭善激动的拄着拐走回来。
“褚端月说她今日回城，但她没回去，这件事跟我们有关吗？”褚承福疑惑的问道。
她不回去跟他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还能捆着她上马车吗！
“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郭善眼神闪烁了一下，怒声道道：“奴才看公主就是故意寻了借口来找麻烦的！”
“嗯？”褚承福深深地看了眼郭善，摆了下手，“出去吧！”
“是，二皇子。”郭善低垂着头，咽了口口水。
是二皇子发现什么了，还是褚端月知道了什么？
郭善胆战心惊的守在营帐外，默默的擦了把额上的细汗。
“郭公公，您怎么了？”被早早驱出来的冷峻用手肘撞了撞郭善。
“没，没怎么。”郭善惊了一下，心虚的道：“咱家只是担心二皇子的身子。”
话落，许太医拎着药箱跑了过来。
“二皇子，许太医来了。”郭善在外头道：“不如让他给您看看，稳妥些。”
许太医？
不就是这段时间给沈瑛瑶看诊的太医？
“让他自己进来。”褚承福靠在床上，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外头的人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