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遗民:我用丹药重建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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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遗民:我用丹药重建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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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科幻
标签: 科幻末世、 神医、 末世、 末日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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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冷灵 更新至:第23章 弯腰
更新时间:2025-06-10 01: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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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23章节)

简介

我跪在染疫的草席上,碾碎最后半颗续命丹。 血锈味混着腐尸气灌进喉咙,我盯着族老咳在我手背上的黑血。 昨夜暴雨冲垮了避难所的竹墙,外面野狗啃食尸体的声音,比灾民的呻吟还响。 我摸向怀里的檀木匣,祖传丹方的绢帛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 山脚下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我抄起腰间的药杵冲出去,正撞进一片泛着青雾的战场遗迹。 断旗上的“镇北军”三个字还在,可那些本该朽烂的甲胄里,爬出了浑身溃烂的“人”。 他们的眼睛是两个血窟窿,喉咙里滚着含混的“药...丹...”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黑市买盐时,那个戴斗笠的采珠女塞给我的纸条。 瘟疫不是天灾,你找的丹方,我在古沉船里见过残卷。 我摸出怀里的丹方,绢帛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 “丹炉焚天,尸王锁命。” 山风卷起我的衣摆,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 从十二岁躲在药柜里看亲人被拖走那天起,我就发誓不再做任人宰割的蝼蚁。 我攥紧丹方,盯着逐渐逼近的青雾。 等我翻出上古炼丹术的真相,等我找到那个敢拿九州当棋盘的“尸王”。 我不仅要让他们把吞下去的血,一滴一滴吐出来。 还要用这丹炉,重新烧出个朗朗乾坤。 当祖传丹方撞上人为天灾,看前朝药师如何用丹药为刃,在末世里劈开一条血路!

第1章 瘟疫

我攥着药杵的手在发抖。

陶瓮里的药汁己经熬干第三遍,焦糊味混着腐肉般的腥气往鼻子里钻。

后半夜的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供桌上的白蜡烛忽明忽暗,烛泪在牌位前堆成惨白的小山。

那是苏家被瘟疫带走的十二口人,最小的是我八岁的堂弟,死前攥着我的衣角喊。

"明远哥,我冷"。

我无力拯救他们。

"少爷,三伯母又咳血了。"

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手从门框上滑下来,露出身后靠在草席上的妇人。

三伯母的衣襟前洇着暗褐色的血渍,指甲深深抠进铺着稻草的土炕,指缝里渗出的血混着泥,像团烂糟糟的红棉絮。

我把药杵重重砸在石臼里。

最后半袋紫背天葵早上就用完了,现在石臼里只有碾碎的半把鬼针草和两钱僵蚕。

这是宅子里最后能入药的东西。

"去把我房里那罐朱砂拿来。"

我扯下腰间的帕子擦手,帕子上的血渍己经结成硬块,硌得皮肤生疼。

上个月我还是御药房最年轻的少监,如今却在这漏雨的破宅里,用给皇帝调补元气的手艺,救一群随时可能断气的流民。

说没有落差,那是假的。

但他们也姓苏,是我的家人。

小翠踉跄着跑出去,我蹲在三伯母跟前。

她的眼睛己经开始泛青,这是疫毒攻心的征兆。

我解开她的衣襟,用银针在膻中穴扎下去,血珠刚冒出来就凝成黑紫色。

她没有反抗,她知道我在救她。

做完这一切,她小跑着去拿朱砂。

身后传来陶罐倒地的脆响,我回头看见小翠举着空罐子,罐底沾着星星点点的朱砂粉。

"前日给阿福镇咳用了最后三钱......"

她声音越来越小,指甲掐进掌心。

"少爷,咱们真的没药了。"

我喉头发紧。

三天前城门还没封的时候,我冒险去了西市药铺,老周头把药柜底的存货全倒给我。

"苏少监,这是最后了,官府的人今早来收走了所有药材"。

现在想来,那些官差踩着满地尸体往马车上搬药箱的样子,比瘟疫更让人心寒。

"我去城南乱葬岗。"

我扯下染血的外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中衣。

乱葬岗的野薄荷和青蒿还没被挖绝,虽然带着尸气,但用烈酒泡过或许能压一压。

这不是一个明智之选,但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明远。"

祖母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我转身时撞翻了药凳,木头砸在地上的声响惊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老人扶着门框站着,银发用根木簪随便绾着,她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边角被虫蛀出几个小洞。

"这是你祖父当年在极北之地得的丹方残页。"

她把纸塞进我手心,指腹抚过我手背上的血痂。

"当年他说,这方子能化百毒,可也能......"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忙扶住她,却摸到她后背的冷汗己经浸透了里衣。

"祖母你......"

"别问。"

她按住我的嘴,眼睛里有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用。"

我攥着残页的手在抖。

祖父的笔记我见过,这张纸边缘的火漆印是太医院的暗纹。

也是因为他,我才走上了行医的道路。

我曾和他聊过。

原来他当年没说实话,这方子根本不是什么民间野方子。

院外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

我把残页塞进怀里,抄起门后的铁铲冲出去。

月光下,两个穿玄色短打的汉子正拖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往巷口走,那男人的小腿上结着黑紫色的痂,分明是染了疫的。

"二子,这趟可赚了。"

高个子汉子甩了甩手里的铁链。

"赵爷说朝廷按人头赏,活的比死的多五两。"

被拖的男人突然抬头,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

那是西市米铺的王伯,前天我还给他送过止呕的药。

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突然猛的一挣,咬在矮个子的手腕上。

"操!"

矮个子甩着胳膊,血珠溅在青石板上。

"这老东西疯了!"

高个子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刚要冲过去,就见王伯的指甲突然暴长,抓在高个子手背上,皮肤立刻鼓起一串紫泡。

高个子惨叫着挥刀,刀锋砍进王伯的脖子,血喷出来的瞬间,我看见王伯的瞳孔缩成一条线。

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

"走!"

矮个子拽着同伴往巷口跑,经过我身边时斜了我一眼。

他们似乎早就发现了我,也没有显得多么惊讶。

"苏少监,这世道,活人的命可没药材金贵。"

两个没文化的汉子,却懂得世间真理。

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后,我蹲在王伯身边。

他的尸体正在快速腐烂,皮肤下有青黑色的血管凸起,像无数条小蛇在爬。

我突然想起今早赵天罡派人送来的帖子,红纸上写着"愿与苏少监共商救民大计"。

墨迹还带着金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

他们真的在救民?

回屋时,小翠正蹲在灶前抹眼泪,她脚边的包袱鼓囊囊的,露出半件我去年送她的靛蓝布衫。

"你要走?"

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冷。

小翠猛地站起来,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干饼和半块银锭滚出来。

"少爷,我不是......"

她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昨儿后巷的张婶子一家全没了,李屠户说赵爷的人在城外设了关卡,要进避难所要交十两银子。咱们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我蹲下来把包袱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

"上个月你替我去义庄收药材,碰到巡城卫要抢药篓,你拿石头砸破了人家的头。"

我把银锭塞回她手里。

"那时候你说'少爷救了我娘的命,我这条命就是少爷的'。"

小翠的肩膀在抖。

我摸出怀里的残页,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有个能救所有人的方子,但是需要时间。

"

她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眼泪浸湿了我的衣领。

"少爷,咱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拍了拍她的背,目光落在供桌上的牌位上。

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明远,要活",母亲边哭,便对着我说"别学你爹,别信那些官"。

现在宅子里还剩十三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可他们都还睁着眼睛等我。

"有。"

我听见自己说。

"只要我活着,就有。"

后半夜的梆子声敲过三更时,我闻到了不对的味道。

是松烟墨混着铁锈的腥气。

有人在院外烧迷香。

我抄起预先放在灶膛里的陶瓶,里面装着碾碎的曼陀罗和斑蝥。

小翠己经把老弱们推进地窖,门闩扣得死紧。

"砰!"

院门被撞开的瞬间,我甩出陶瓶。

紫黑色的烟雾腾起,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抓起铁铲冲出去,月光下五个蒙面人正捂着脸后退,为首的那个腰间挂着赵府的鎏金玉佩。

"苏明远!"

他扯下蒙布,是赵天罡的贴身护卫张奎。

"赵爷说了,只要交出丹方,保你们苏家......"

他的话被我一铲子打断。

铁铲磕在他的刀背上,火星子溅在他脸上,烫得他杀猪般嚎叫。

其他几人举刀冲上来,我退到墙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

之前在墙角埋了浸过桐油的稻草。

"想活的就滚!"

我点燃稻草,火势腾地窜起来,映得张奎的脸一片通红。

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他盯着我身后地窖的方向,咬了咬牙。

"走!"

等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瘫坐在地上。

手背上有道刀伤,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院墙上,像具摇摇晃晃的纸人。

我爬上屋顶时,东边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

远处的街道上有火光冲天,是赵府的方向吗?

还是又有哪户人家没熬过这个夜?

风里飘来焦糊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腐臭。

怀里的丹方残页被体温焐得发烫。

祖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若真无路可退,再用此方。"

我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喉咙里泛起一丝甜腥。

或许,无路可退的时候,就要到了。

我蹲在青瓦上,指甲几乎要掐进丹方残页里。

东边的晨雾被火光染成血红色,照得远处街道上横陈的尸体像堆被踩烂的紫茄。

那是昨天还在跟我讨药的张婶,是总往我药篓里塞热炊饼的李屠户家小子。

风卷着焦糊气钻进鼻腔,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的腥气。

"明远,过来。"

记忆里的祖母蹲在药圃前,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她指尖抚过一株开着蓝花的马兰。

"这味药能止血,可若用错了火候......"

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神像穿过二十年光阴。

"有些秘密,比性命更重要。"

那时我以为她说的是丹方,现在才懂,她说的是活着的人。

怀里的残页突然硌得肋骨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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