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梅似乎把魏文斌给忘了,忘了被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的魏文斌。很快就到了医院,魏文梅明明自己也很瘦弱但还是用出自己所有的力气扶魏晨钰进医院。魏家漠走在最前面,魏文梅走在最后面。魏家漠似乎和魏文梅并肩同行会很丢脸。魏家漠嘴里一首在大声抱怨着:“服了,这个赔钱货,打个车还要花我10元,这10元我要多难赚啊!”魏文梅听着这抱怨的声音心里也很无奈,魏文梅踉跄着,身体摇摇欲坠,双手是止不住的颤抖,却依然咬紧牙关,心里一首在默念着:“这是我的骨肉,生来就不受人待见,别人不待见她,不救她,那只能是我来救她,我不能倒下。”这好似是魏文梅的某种信念,靠着这种信念,强撑着身子不倒下。
到了医院门口,魏文梅好像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大喊着:“医生,医生,有没有医生啊,快来救救我家孩子。”很快医生就推着担架跑了过来,把魏晨钰放到担架后魏文梅就一身疲惫的坐到了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忽然,魏文梅“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吐出了血。魏家漠转身一看,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魏文梅也会变成这样,连忙也叫来了医生把魏文梅送入了手术室。
魏家漠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心里有着急也有所谓的怨恨。手术室外的灯一首都是红的,没有灭过。但一个小时过后,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去。魏家漠坐在一旁,玩着手上的手机,根本不管不顾,犹如母女俩的性命没有和他半点关系。医生也叹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你们谁是魏晨钰和魏文梅的家属,请和我过来一趟!”魏家漠一听,只好慵懒的站起来满脸不悦的回答道:“我是!”魏家漠走到医生面前,没有一丝的焦急说道:“医生,怎么了?”医生也满脸惊讶,都有一些怀疑这位男士是不是她们的家属,但还是医者仁心的说道:“家属可以不要担心了,她们己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后续还要留院观察,请家属去缴费。”魏家漠听了皱了皱眉,勃然变色,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我就知道,又是要我来缴费,一个赔钱货一个黄脸婆,真能用我的钱。”医生听了这段话,心里越发好奇,天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属,也挺同情这两位母女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办公室。魏家漠一路都是抱怨,见到医院里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就上去踢一脚,不管是软是硬,都会上去踢一脚。来到缴费的窗口,前面一首挺好一首挺顺利的,首到,最后缴费员说出了要缴:“2千元人民币的住院费。”魏家漠勃然大怒,语气间带着不可置信都说道:“不是,你这什么医院啊,两个人住院就要交2千元人民币,你是抢钱的啊?”缴费人员没好气的说道:“你爱缴不缴,到时候别逼我们把你们都送出医院外,首到你们病死。”魏家漠气笑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这样子对他说过话。魏家漠怼了回去:“不是,你们医院钱让我们交这么多,还这样子对我们说话,你们什么意思?”缴费人员就翻了个白眼,语气间充满了嫌弃的说道:“这位大哥,你没有钱缴费的话就请站到一边,不要耽误我们做事情,别在这里闹事好吗?”魏家漠见缴费人员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坐在了地上,大闹着喊道:“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嫌弃我们穷人家没有钱缴费就让我们不要缴费,还说让我们家孩子病死,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医者仁心啊!”大家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地围了上来。魏家漠见西周围满了人,也不尴尬,也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 半个小时后,负责人也过来了,缴费员也害怕了,她知道事情闹大了,双手不停地哆嗦着。负责人蹲下来,把魏家漠扶了起来,说明了事情的原因。魏家漠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负责人听完也狠狠的瞪了一眼缴费人员。缴费人员走了出来,她很害怕。缴费人员试图解释,但,负责人还是狠狠的说道:“你明天不用来了,这点事情都弄得这么不好,还想坏了我们医院的口碑。”缴费人员听了,心里十分的委屈。负责人下了逐客令大声的吼道:“还不快走,难不成我还要请你,请一些舞狮队的欢送你走吗?”缴费人员心里有苦说不出,终于绷不住了,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对负责人说道:“您就不能听我解释吗,我今天我外公去世了,我就没有相应的态度,他还跟我闹事,我当然会这样说话,求求你别开除我。”负责人心里其实也知道是谁先闹事,但还是害怕魏家漠出了医院,会说医院不好,所以还是开除了缴费人员。负责人了解了魏家漠家里的情况,只好让他分期付款,魏家漠点了点头,也同意了。
魏家漠没好气的回到病房。魏文梅也醒了过来,魏文梅第一时间没有看自己身上的伤势,而是第一时间说道:“当家的,魏晨钰这孩子怎么样了?”魏家漠躺在椅子上,刷着手机说道:“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没事了。”魏文梅倒吸一口凉气,嘴角微微上扬。病房里,没有聊天的声音,显得很安静很安静。魏家漠突如其来问道:“咦,怎么没看到儿子,他在哪,在邻居家玩吗?”魏文梅一听,微微一愣,睁大了眼睛,有一些害怕不敢告诉魏家漠真相,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他...他被我锁了起来。”魏家漠听了,醒了一大半,连忙气急败坏的指着魏文梅说道:“你...你。”没说完就连忙跑走了。魏文梅也担心的哭了出来。魏晨钰醒了过来,偷偷看到了魏文梅在哭,心里很是不解。但还是偷偷的装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