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阮家的尊严都被这个小子毁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顾云笙激动的挥舞着双臂咆哮了起来。
“闭嘴!”
沈秋萍冷喝一声,她的声音很大,震的顾云笙脑袋发懵。
他呆愣楞的转过身,看到姐姐那阴冷的目光,顾云笙立即闭上了嘴巴。
“温时墨,我相信你,我爸一定没事的。”
阮安晴扭头朝温时墨坚定说道。
温时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倒满一碗药汤递给阮安晴:“先把药灌下去,待会儿会有反应的。”
阮安晴立马将药喝了下去,然后朝门外看了一眼,焦急的问道:
“温时墨,咱爹究竟什么病呀?”
温时墨摇头说道:
“你不懂医术,我也不方便透漏。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伯父救过来的。”
阮安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等候。
温时墨则是继续施展太乙五行针,虽然此时体内灵力枯竭,但太乙五行针依旧能够缓解一番。
大约两刻钟之后,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传出。
温时墨猛的睁开眼睛,他扭头朝阮冬平看去,果然,在一盏灯光下,阮冬平已经清醒了过来。
“爷爷,您醒了?”
顾云笙惊喜道。
阮冬平挣扎着坐起身来,抬头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疑惑问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
“哦,爷爷您刚刚昏迷了过去,还好遇到了温时墨,要不然您这条命恐怕……”
顾云笙立即将刚才的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阮冬平听了之后,一脸感激的朝温时墨说道: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就交代在那畜生手上了。”
“爷爷,你先休息一下,晚饭一会儿就来了。”
顾云笙见阮冬平苏醒,心中也算松了口气。
温时墨趁着这段时间,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阮冬平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心中暗忖:难道这太乙五行针还真是个宝贝?
不过,现在不适合多想。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聊。
温时墨吃了两块排骨,便将筷子放下,端起酒杯朝阮冬平举杯敬酒。
阮冬平喝了两口酒,笑道:
“温时墨啊,我听你们说起你是医生,那你一定知道我这病需要什么原因吧。”
“阮老,恕我直言,你这病,得慢慢调养才能康复!”
温时墨放下酒杯淡淡说道。
“慢慢调养?那要到何年何月?”
阮冬平皱眉叹息道。
温时墨想了想说道:
“阮老您现在的状况,主要就是肾亏,肾虚导致脾虚。
我估摸着,您是近期服用了某些不宜的食物吧。”
闻言,阮冬平顿了顿,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哎哟喂,这话说的有水平,老夫还真是佩服你啊。
我这病,还确实是近日服用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听到阮冬平亲口承认了,阮安晴的脸色唰的苍白了起来。
她朝自己母亲沈秋萍使了个颜色,示意母亲出去。
“玉凤丫头,你留下陪我老头子说说话,温时墨你就先回去吧。”
阮冬平突然朝旁边的温时墨说道。
“阮老,你还有事吗?”
温时墨看了沈秋萍和顾云笙一眼,然后走到椅子上坐下。
“温时墨,今天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阮冬平沉默了一下,语气凝重说道。
阮安晴一愣,连忙喊道:
“爸,温时墨是医生,我觉得他不合适。”
“不,我就是找温时墨。”
阮冬平扭头,语气变得非常强硬起来,瞪着阮安晴怒声呵斥:“混账东西,你这是在质疑我做的决定吗?”
“不,我没有,只是,只是我觉得温时墨不适合……”
阮安晴咬着唇,她不敢违逆自己父亲的任何决定。
“你闭嘴,温时墨,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我现在除了你没办法再找其他人了!”
阮冬平说着,伸手拉住了温时墨的手掌,表情异常诚恳。
阮安晴怔住了,她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像今天这么低声下气求一个外人,她突然感觉有些害怕。
而且温时墨还是一个陌生人啊。
温时墨点点头:“阮老,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明天早上你带安晴丫头一起离开这里,记住,这件事千万保密。”
阮冬平说完后,又咳嗽了几声。
温时墨一愣,他立即追问道:
“阮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你先不用问,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阮冬平摆摆手,然后靠在床头喘了一口气。
阮安晴红着眼睛说道:
“爸,你要把我送到哪儿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傻丫头,你跟我来,我告诉你答案。”
阮冬平说着翻身爬了起来,然后朝温时墨挥挥手说道:
“温时墨,麻烦你把桌子收拾干净。”
顾云笙赶紧跑过来帮着温时墨收拾碗筷。
等阮冬平带着阮安晴走进另一间屋子,房门关上之后,温时墨的耳朵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房间内传出了呜咽的哭泣声。
他长出一口气,然后朝门口走去。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眼眸闪烁着精芒。
温时墨并没有离开院子,他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心情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阮冬平既然叫他留下来,肯定不会只说这么简单。
不到半分钟,温时墨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抬头朝门外一看,只见阮安晴快速跑了进来。
“温时墨,我,我想问你,我爸的病还有希望吗?”
阮安晴泪流满面,双目含泪。
温时墨叹息一声:“有希望,但不是百分之百。”
阮安晴擦掉眼角的泪水,咬牙问道:
“温时墨,你说吧,我都能接受。
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的病究竟要花多少钱?”
闻言,温时墨微微一笑,说道:
“如果是别人,恐怕还真要花费一笔大价钱,但若换作是我,不用。”
“你真有把握?”
阮安晴惊讶道,她没想到温时墨会如此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