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温时墨站起身,又想握她的手,但阮安晴警惕的躲开了。
她低头。
“我真的没事。”
“走吧,我送你。”
温时墨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强势的牵着她离开。
阮安晴挣脱不开,索性随了他的愿,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臂。
温时墨一直保持微笑,温润儒雅。
两人走进商场大厦,温时墨带着她乘坐专属电梯到达17楼,来到一家私立医院。
“安晴,我们先挂号吧。”
温时墨温柔的开口。
阮安晴点头:“好。”
温时墨带着阮安晴进入妇产科,挂了妇产科专家的号。
阮安晴坐在椅子上等待,旁边就是孕检室,里面还躺着几名孕妇。
她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位孕妇肚子上,她的肚子很大,隆起的弧度很明显。
她的双腿打颤,双手抱着肚子,神情焦躁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墙壁上的指示灯,不知在担忧着什么。
“老婆,我来了。”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过来,轻声唤道。
女人长相普通,穿着简朴,一件黑色棉袄,脸上有着浓郁的愁容,看起来特别憔悴。
女人拉过阮安晴的手,仔细端详一番,惊讶的喊:“安晴,你变漂亮了。”
阮安晴尴尬的笑了笑。
她的母亲林凤萍,因为她哥哥的缘故,嫁给了一个二婚老男人。
这个丈夫是典型的窝囊废,除了赌博、酗酒、抽烟之外再没什么爱好。
林凤萍和他在一起,吃尽苦头,但是却依旧舍不得离开他。
如今,阮安晴从医生口中知道了真相,对林凤萍很愧疚,她欠她太多,现在能做的就是弥补她……
“安晴,你怎么哭了?”
林凤萍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心疼的说道。
“妈妈不怪你,你爸爸的确不配当你爸爸,他该死!”
说话间,阮建国被几个男人拽着丢了进来。
“啊,放开我!救命啊!”
阮建国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嘴巴被堵上,叫喊的声音非常凄厉。
林凤萍见状,赶紧扑了过去,扯下塞着阮建国嘴巴的布团。
“阮建国,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害我们娘俩流产。
我告诉你,要么你赔偿我孩子的损失费,要么把公司的股权全部归还给我们娘仨,否则我杀了你,杀了你们父子俩!”
听到林凤萍恶毒的骂声,阮建国浑身一僵。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林凤萍。
她不是在国外定居,过着平静富足的生活嘛?她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他们父子俩最近赚了点钱,花销大了一些,所以把公司卖了,拿了一笔巨款跑路。
他们本来准备偷渡出国,可谁料半途遇到了阮安晴和那群小混混。
那些人抓住他,把他打成残废,逼迫他交代公司股票的事,甚至还扬言要剁碎了他。
他只好妥协,将公司股票转让出去,还给林凤萍。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追过来!
“林凤萍,你想怎么办?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娘俩都休想逃过法律制裁。”
阮建国愤怒的威胁。
“哈,法律?”
林凤萍冷嗤一声。
“阮建国,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
我不仅要把你送到监狱里,还会把你们阮氏吞了。”
阮建国震惊不已:“你……”
“老公,你快点求她啊,不要得罪他们。”
林凤萍催促,眼眶的望着他,希望丈夫能求饶,或许还能留条狗命。
温时墨冷淡的睨了眼阮建国:“阿姨,我们先出去。”
“这是医院,影响别人。”
说完,他拉着阮安晴出了医院。
阮安晴的手一直被他握着,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而来。
阮安晴忍不住抬眸,对上温时墨深邃幽暗的眸子,心脏漏跳了一拍。
“谢谢。”
阮安晴抿唇道歉,声音低哑。
“为什么道歉?”
温时墨疑惑的问。
“我骗了你。”
她骗了他,她根本不喜欢温时墨,也没有怀他的孩子。
温时墨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是什么人,他调查过,阮家唯一幸存下来的继承人。
她从小到大没朋友,一个人生活,不懂社会规矩。
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怎么会撒谎呢?
温时墨摇晃着手机:“阮安晴,你的确是撒谎了。”
阮安晴愣了一下。
“我怎么撒谎了?”
“你不喜欢我?”
温时墨问。
他的眼眸深邃漆黑,仿佛漩涡般吸引着阮安晴。
阮安晴移开视线,摇头:“没有。”
温时墨勾了勾唇瓣,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阮安晴尖细精致的下颌,迫使她迎向自己,与自己对视。
“阮安晴,我们结婚好吗?”
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
阮安晴咬着粉唇,脑海中浮现出慕霆枭冰冷霸道的侧颜,她的心脏狠狠抽痛起来,眼圈红彤彤的。
她不能答应他,她不能再陷进那段无疾而终的单恋中。
阮安晴垂下眼帘,睫羽微颤,轻启樱唇:“我累了,先回病房了。”
语罢,她挣脱掉温时墨的桎梏,落荒而逃。
温时墨站在原地,望着她仓惶的背影,皱起眉头。
这丫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收起思绪,转身走向阮建国。
“阮建国,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温时墨问道。
“什么话?”
阮建国一头雾水。
“你把公司股份都转让出来,然后滚回国内。”
温时墨眯起眼睛,冷酷道。
他绝对不允许阮安晴受到任何伤害!
他不惜毁了公司也要保护的人,绝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碰触!
阮建国闻言,脸色苍白的摇头,他好不容易弄到钱,怎么肯回去坐牢,尤其还是坐几十年的牢!
“温少爷,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阮建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眼泪鼻涕横飞。
温时墨冷冷扫他一眼。
“这次我给你一周时间,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若是一周内你没出现,我就让你永远消失。”
他的语气很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