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叶昌身为侯爷,但他这个爵位乃是世袭罔替,并非凭借军功得来的。
在朝中自然没办法和四大世家相提并论,所以平日里刻意钻营,就是想多结交一些当红权贵。
这陈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做出里通外国之事。
说白了,无非就是想把叶家也裹挟进去,拉着自己一同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可是平时自己和陈王来往频繁,就是想退出也已经晚了,实在是有些后悔莫及。
叶昌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带了好几个随从,陈王手下门客众多,颇多武艺高强者,难道也杀不了叶凡?”
到了这个时候,叶斌也无法隐瞒实情,只得说道:“这叶凡…懂得妖法,我这脸也是因此受的伤。”
“陈王手下身穿重甲,被叶凡一个掌心雷就被打碎了脑袋,不但是他,就连他那几个手下也都懂得法术!”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骇人,叶昌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话当真?叶凡在府里的时候简直百无一用,怎么就突然会了妖法?这让人如何相信!”
“别是你办事不力,故意危言耸听,说出这些怪力乱神之语糊弄为父吧?”
叶斌向前跪爬了几步,哭咧咧地说道:“父亲,孩儿一片忠孝,哪敢有半句扯谎。”
“这次陈家尽遣高手,可是也只逃回了一个铁丘然,若不是孩儿命大,只怕也死在屏山县了,呜呜…”
叶昌半晌无言,脸上阴晴不定,表情极其复杂。
很明显,得知嫡子有如此本事,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罢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早点下去养伤吧,这件事情非你之过,而是为父低估了叶凡,高估了你呀…”
这话简直就像是铁锤般沉重,敲得叶斌浑身打了个寒战,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以来,通过苦心经营,终于让叶凡失宠,自己离叶家继承人只有一步之遥。
可刚才看得明白,叶昌明显有了动摇,对于将嫡子赶出家门颇为后悔,更对自己显示出极大的失望!
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早晚会被扫地出门,到那时可就成了丧家之犬了!
叶斌满怀心事,回到屋中之后坐卧不安。
到了次日,看到叶昌从朝堂回来,脸色看起来较为缓和,便赶紧迎了上去。
“父亲上朝辛苦,不知主君有没有难为父亲?”
叶昌倒是心平气和,笑着说道:“主君性情多变,今天倒没难为我,只是说让叶家和林家一刀两断即可。”
“这样,我派个人去一趟屏山县,让叶凡写下和离书,正好回京一趟,接受朝廷的嘉奖。”
“我和他也多日未见,倒是有几分想念啊。”
叶斌听到这些话,这颗心简直就像是在滚油里面炸,心中的怨毒犹如沸腾的开水!
很明显,养父要吃后悔药,只怕不用多久就得把老大扶正,自己那还不成了臭狗屎!
想到这里,叶斌赶忙说道:“父亲大人,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兄弟虽有矛盾,但好歹也是一家人。”
“不如我去一趟,让兄长赶紧写下和离书,父亲大人也好和主君有所交代。
叶昌想了一下,说道:“也好,去了要好生劝慰叶凡,只要弃了林家那个女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次可不要再出什么纰漏,一定要把叶凡请回来,就说我在京城等他。”
叶斌虽然恨不得一刀捅了自己养父,脸上却依旧带着温顺驯良表情。
等到人影消失在园门后,这才露出了一副残忍怨毒的嘴脸!
“妈的…真是个老糊涂蛋,竟然要吃后悔药,老子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让我去请叶凡?做梦!这次去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断了你这个老糊涂蛋的念头!”
“……”
大周朝最近是喜事连连,屏山县宰了一大帮的陈王门客,全都被认定为潜入国内的鲁南国刺客。
加上虎口崖工程如期完成,给叶凡请功的奏折如雪片般送入京城。
大周主君看着奏折,听着刘定和田玉的工作汇报,乐得合不拢嘴。
“天佑我大周!居然降下如此天纵奇才,若不重用,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现在这叶凡官居几品,担任什么职位?”
刘定赶忙说道:“现在还没有品级,职务是龙泽乡保正,兼任县衙主簿,辅佐县令处理政务…”
话还没有说完,主君便有些不快,说道:“如此人才,怎能做这些琐事?我看此人堪当大用!”
“这样吧,不是在屏山县吗?就让他做个县令,原来的那个县令…交给吏部重新安排。”
听到这话,旁边的几个臣子都面面相觑,明显是心里有话,却不敢说出来。
只有大太监刘喜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主君,这叶凡刚入仕途,不应提得这么快。”
“再说当地县令黄炳文和叶凡是异姓兄弟,以老奴所见,恐怕叶凡会坚辞不受县令的职位啊。”
主君欣慰地说道:“没想到叶凡这人重情重义,既然如此…就从县尉做起吧。”
“还有,鲁南国既然能海上偷袭屏山县,有一次就有两次,让叶凡在三月内训练出新军,以防敌军进犯。”
刘喜赶忙说道:“主君,前方战事吃紧,不管是甲胄还是兵器都极为紧缺,只怕新军的装备无力发放啊。”
“主君笑道:“这样吧,让叶凡自力更生,自筹甲胄兵器和马匹等军备。”
“嗯…允许他在县里寻找矿脉,自行冶炼,还可以去临县,与北方的邑国,莱国买卖马匹,自由贸易。”
“只不过…大周财政紧张,朝廷可拿不出钱来,是否能如期练出新军,只能看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