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镖的一众老小哭喊声从屋顶传来。
余镖闻声,刚握住剑柄的手一滞,目光急切地看向屋顶,看到家人被秦素等人控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怒吼;“大胆贼人,竟敢挟持我的家眷!快将他们放了,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为首的圆脸男子,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笑;“余统领,别急嘛,我们好好谈谈?”
“呵!我与你们有何可谈?”
秦素高声说道;“余统领,本官乃奉陛下圣旨,来调查刘百万这些年私自增加赋税,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的证据。如今本官己找到他犯罪的铁证,你还要一意孤行维护他吗?”
余镖听了这番话,眼中闪过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伪造的证据,想借机陷害刘大人!”
秦素欲要再次劝说,圆脸男子却拦下她,他掏出一枚金色令牌,不缓不慢的说道;“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这里只有两个选择,一、替我们拿下刘百万将功抵过,你的家人无事你也无事,
二、继续维护刘百万与我们作对,刘百万自是相安无事,但你的这些老小今晚通通要陪葬,我也可以保证,你的九族通通活不过一个月!”
余镖的目光紧紧盯着令牌,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刘百万在一旁急得跳脚,冲着余镖大喊:“余镖,别被他们骗了!只要你把这些人解决掉,本官保你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为首男子冷笑一声,不屑道:“刘百万,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用这些空话收买人心?”
刘百万见余镖没有动作,尖叫道:“余镖,你若敢背叛我,上面的人定不会放过你!”
余镖额头青筋暴起,经过一轮天人交战,最终对士兵吩咐道;“来人,刘百万罪大恶极,将他和他的手下一并拿下!”
士兵领命正要动手,曾阔却突然转身一剑刺向刘百万的心脏。刘百万惊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曾阔:“你……”
话还未说完,随着剑利络的拔出,刘百万倒了下去,而曾阔毫不犹豫的抹脖子自尽了。
……
深夜屋内,烛光晃动下,钱晏清半裸着身子。寇汀歌正在用为他清理肩膀的伤口。
“嘶!”
她立刻停下动作,担忧的问;“弄疼你了吗?”
他冲她笑了笑;“不疼。”
寇汀歌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一些,轻柔的处理伤口,轻柔的涂药。
她拿起纱布,对他轻声说;“手稍微抬高些,我给你包扎,可能会有些疼。”
他听话的抬手,面上没什么变化。但纱布缠绕时,寇汀歌却察觉到他肌肉肌不可闻的抖动了一下,她安慰道;“马上就好了。”
“嗯。”
包扎好伤口后,寇汀歌正打算拿他的里衣替他穿上。
钱晏清却拉着她的衣袖说;“阿枝,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她转头;“什么事?”
他澄澈的眼睛看她;“我现在不太方便,可以帮我擦洗一下吗?”
“…好。”
毕竟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替他擦洗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汀歌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她先替他擦完后背,又重新拧了一把毛巾,给他擦拭前面。
她认真的擦拭,先是脖颈,再缓缓往下,到胸口时,心跳忽然不自觉地加快起来。
该说不说,他身材还是挺好的,肩宽窄腰,胸肌线条分明。八块腹肌…
她眼眸垂了垂。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在擦到腰侧时,钱晏清突然轻轻缩了一下身子。
“太用力了吗?”
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没有,只是有些痒。”
“哦。”
擦完身子,替他把衣服穿上,弯腰扣扣子时,扣子有些繁琐,半天没能扣上。
她站起身看向他;“我不会扣。”
钱晏清露出浅笑,右手忽地用力一拉她的手,她就掉入了他怀中,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那就不扣了。”
她下意识手扶在他胸口,脸有些热想起身;“我,我该回去了。”
他却把她缠得更紧,将头靠在她颈间轻咬一口;“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寇汀歌被咬得酥酥麻麻,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他顿了顿又说。;“呵枝,我有些疼。”
“呀?伤口裂开了吗?我看看!”
“不用,你帮我止止疼就好。”
寇汀歌茫然的看向他;“怎么止?”
吻落了下来,他先是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口中含糊;“这样就好。”
而后便是深深的吸吮,撬开齿间,首首探入。
寇汀歌被吻得浑身发软,双手轻轻环住他,两人的身体相贴,透过她身上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自从山谷那夜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变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她,与她亲近。
她总是想逃,但每在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声音出现;“要负责的,你要喜欢我,”鬼使神差的就由着他亲近。
王英本想来看看钱晏清地伤势如何,却在窗口处借着屋内的光,看到两个交叠的身影。
他呼吸一滞,脚步顿了许久,手攥紧成拳,踏步离开了。
第二日,寇汀歌带着那封信又去了那家棋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