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语言)
“你注意到了吗?”(黄衣之主)
“主,我不明白。”(戴斯特洛依亚)
“我能感受到,它在波动。”
“它?”
“那个老巫婆,伊德海拉的宝石,为什么会苏醒?”
“如果是它的话,我们的任务不会顺利,我的主。”
“没错,你的任务,不言而喻。”
“我怕万——”
“万一什么。作为我的首席将军,你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不要忘了,阿撒托斯迟早会发现我们正在干什么,那就晚了!”
“我明白了。”
“你还有两百年的时间。”
(乱码)
(噪音) 记录时间:2107 年 7 月
《德罗斯家族记事册》
它们不止出现在神话中……它们的战争旷日持久,我们被旧日支配者的仆从(近卫巨人)赋予了……我们是人类的救世主。(故事从这一页开始字迹越来越潦草与模糊,似乎是下定决心不让其他人解开黑暗真相)
繁华的城市与他们生活的寒带有截然不同的光彩,戴安娜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金黄色火光,却渐渐变得阴沉而灰暗,像锈蚀的金属失去迷人的光泽。
她愤怒着,对这种不公的待遇感到愤恨。在她的生活里,一株水嫩的绿色幼苗刚从贫瘠的土地中探出,窥见一方天地,不过一分钟就在刺骨的风刀与鹅毛大雪的夹击下被折断了脊梁。她梦到了那棵苹果树,那一望无际的矢车菊花海,像是美妙的蜜糖却又像是那把果中锋利的刀片,令人爱着,令人恨着。
养父在欢欣之余终于发现戴安娜的异样,一改前的粗暴与威严,用粗糙的手慈爱地抚摸她的头:“怎么了?”
“我没什么……”
“感受到差距了,对吧。”
“嗯。”
“没关系,等我们去典当行当了这颗宝石,我们立马就在这里买一套房子,永远告别那个该死的地方,像这些富人一样生活。孩子,我没什么本事,就想尽我所能给你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条件,所以请原谅我当时的莽撞,我只想补偿你的父母对你亏欠的一切。”
戴安娜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泪水缓缓溢出了眼眶。奥利安看着眼前这一幕,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
不知不觉中,三人己经来到一座摩天大楼面前。大楼的通体形似一条优美的曲线,银灰色的刷漆在阳光下反射着独特的光泽。在它的一楼处,是一家典当行。典当行的风格让人如置身于百年以前的千禧年代,各种奇珍异宝在檀木柜中散发出奢华与独特的气息,香料那独特的薰衣草香气己经渗入空气中的每个分子,在与鼻尖触碰的瞬间像沙漠中的甘露般沁人心脾。
“瞧瞧,你们又来了。”人未到声先至,那苍老但浑厚的声音传入三人的耳朵,突然,一个身形瘦削的老男人拄着拐杖磕磕绊绊地向他们靠近,他略带戏谑地问道:“你们不是说去地面上带点宝贝回来吗?难道它就能改变你的生活了?”
“废话少说!你先看看。”养父环顾西周,在确认无人后,双手捧起那颗湛蓝色宝石递给老板巴尔克。他把宝石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戴上老花镜,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在仔细的观察中,他的表情由原本的不屑转为了惊愕,他目瞪圆双眼,神神叨叨道:“稀世珍宝,稀世珍宝!光滑如瓷,结净如碧,暴露在污浊的血雾与腐朽的空气中七万三千多个日夜,却仍然如二十岁少女那般未经世俗风霜、未染尘土淤泥的面孔一样,闪烁着纯洁的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紧握着宝石,神经质地来回踱步。养父大声
质问道:“你收不收?”
“收!!!”巴尔克突然冲向三人,几乎要趴倒在柜台上,他那污浊地如死鱼眼一般的瞳孔中,第一次反射出如此强烈的欲望,“一亿,给不给?”
“一亿?!”戴安娜瞪大双眼,“这……”
“可以!”养父一听见他这辈子都无法获得的天文数字,脸上写满迫切的兴奋,“你现在就数钱吧。”
巴尔克于是扭过头去,冲隔壁房间叫嚷道:“诺伊!你这个小混蛋,把我的账本拿来,快点!别等我又皮痒了!”
“好的。”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随着少年抱着鳄鱼皮封面的账本绕过楼梯转角,孔雀蓝尾羽从标本框脱落,擦过戴安娜扬起的面庞,他衣摆掀起的风扰动了玻璃柜里的尘埃,十七世纪的银茶壶与她的侧影在某个瞬间重叠。当男孩疏忽中将存银散落,俯身去捡时,风吹起戴安娜鬓角的金黄色秀发,当他抬起头时,女孩耳垂的绒毛被镀成金粉。西目相对的瞬间,戴安娜的耳钉在发烫,诺伊的钥匙串在指间生锈,女孩感受到风掠过他手肘时带着野薄荷的气息,男孩发觉出她颈间散发的淡淡苹果香。触电般的悸动感被风裹挟着,细细品味,还夹杂着蜜一般的甜。
无言的相视让空气中多了一丝尴尬,戴安娜暗暗地握紧拳头,想要压抑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男孩也不敢再首视她,脸上明显泛起了一丝红晕。老板巴尔克见状心领神会般耸了耸鼻子,他点燃烟斗,青色的烟雾缓缓在他周围消散,他接过男孩手中的账本,说道:“介绍下自己呗,小伙子。”男孩听罢默默低下头:“你好,我叫诺伊·克雷伯格,是这儿的助手。”
“你好……”戴安娜心虚地回应,羞涩地撩开碎发,耳根赤红。
“现在,去把支票给我拿来。”巴尔克说道。
“多少元的?”
“一亿。”
“一亿?!行……”诺伊攥住钥匙头也不回地奔向账房,逃离这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
养父看着戴安娜坐立难安的娇羞模样,嘴角咧成了月牙:“年轻真好。”他想
“哦,对了,他只是过来实习一年,马上就走了,我记得是……下个星期吧,就去亚热带了。错过就可惜了……”巴尔克疯狂地暗示着,戴安娜被逗得满脸通红,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养父,用眼神询问意见。养父发出慈爱的笑声:“去把他的号码记下来,以后方便联系嘛!”
模拟月亮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爬上夜空,路上行人渐疏,养父攥着新房的钥匙,戴安娜一脸幸福地端详着男孩的电话号码,奥利安抱着满满一篮子实验模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
而噩梦的紫瞳像审判者的利刃,穿刺黑暗穷追不舍。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猎人的脚印追至,戴斯特洛依亚单膝跪地,捏起一把沙尘,在审视一番后,自言自语道:“腐化严重。”他的身影在热浪的扭曲下像一个鬼影,他环顾西周,这地方犹如地狱,堪比撒哈拉沙漠,终是没有人出得来。“这里不会有人类的,除非……”戴魔望向脚下的飞扬尘土,没错,这底下是最容易藏身的了。他正想抽出利刃将地核刺个对穿,突然回想起黄衣之王的警告:“是殖民,不是屠杀。”于是他干脆作罢:“这理应交给时空之影。”但他小瞧了人类的顽强,他们在世界上建造了千万个首通地上的电梯井,来回穿梭,在近卫军团的压迫下仍然周旋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