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骑着寅月走向出口,鼠王杰瑞看着多了个坐骑,眉头微皱。
“这......”它有些为难地看向小屁孩。
小屁孩瞥了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杰瑞连忙摇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过当它看到叶冬和寅月背着的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两个麻袋明显是从它的仓库里拿的,里面装的都是珍贵的宝物。
“麻袋可不可以留下?”杰瑞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屁孩老练地瞥了一眼叶冬,“人家抢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放下吧,它们好歹是我朋友留下的唯一种族了。”
叶冬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战利品,那里面有多少好东西啊,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但小命要紧,宝贝以后再找机会搞。
他恋恋不舍地把麻袋扔在了地上,寅月也老实地扔下麻袋。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还有你,白骨王子。”
寅月一愣,身份被爆出来它觉得异常羞耻,尤其是自己背上还有个人骑着。
“白骨王子?”叶冬扯着寅月的毛发,“你骨头呢,咋是一只老虎。”
寅月无语,它还以为叶冬会震撼于自己的身份,自己多多少少能找回一些面子。
属实是没想到叶冬问的竟然这么刁钻,让它摸不着头脑。
“最近伙食好,肉长出来了。”
“哦,那以后多吃又黑又硬的......额馒头。”
寅月:......
“大佬,你不走吗?”叶冬骑在寅月背上问道。
“不走,这里比镇上好玩。”
叶冬也不多说,拍了拍寅月的脑袋:“走,咱们回地面!”
寅月驮着叶冬飞快地冲向己经打开的黑曜石大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就像久困牢笼的鸟儿终于看到了天空。
“终于要出去了,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了!”
“我也是。”叶冬坐在它背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黑曜石大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地下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上长满了绿得发黑的苔藓。
头顶的管道不断滴落着不明液体,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恶臭。
“密码的下水道啊?”叶冬捂着鼻子,感觉自己的鼻毛都要被熏焦了。
“废话,老鼠肯定住下水道。”寅月驮着他在湿滑的地面上快速奔跑,爪子踩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叶冬低头看了看脚下流淌的污水,里面漂浮着各种让人不敢细想的东西,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我说寅月,你对下水道怎么这么熟?该不会经常在下水道里混吧?”
寅月的步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咳咳,王子也得了解民间疾苦嘛。”
一人一虎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穿行了将近半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光。
“到了!老子终于要重见天日了!”寅月兴奋得差点把叶冬甩下来。
冲出下水道的瞬间,空气瞬间清新不少。
等眼睛适应后,叶冬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教会房屋后面的下水道管口。
两人都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污渍,叶冬甚至怀疑自己头发里挂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的妈呀,这味道能熏死人。”叶冬从寅月背上跳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重新做人了。”
寅月用力甩了甩身上的脏水,的毛发紧贴着身体,看起来像个落汤鸡。
“是啊,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它的金色眼睛里满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差点以为要永远困在那个鬼地方了。”
叶冬上下打量着这只狼狈的老虎,突然想起刚才小屁孩说的话。
“对了,你不会是白骨王国的王子吧?”
听到这个称呼,寅月瞬间来了精神,那副落魄的样子一扫而空。
它挺起胸膛,昂起脑袋,浑身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就连站姿都变得优雅起来。
“没错!”寅月骄傲地挺胸,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王就是白骨王国唯一的王子,理查德·凯撒·萨拉丁·德·白骨!”
“什么勾八名字?”叶冬愣了一下。
“那你怎么混得这么惨,王子不应该锦衣玉食,呼风唤雨的吗?怎么沦落到在监狱里啃又黑又硬的馒头?”
提到这个话题,寅月脸上的骄傲瞬间消失不见,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金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
“这个……这个你别管!”寅月有些结巴地说道,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总之本王现在自由了,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不会是被人篡位了吧?”叶冬试探性地问道,“还是说被人陷害?”
“大哥,我说了别管!”寅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睛开始发红,
说着,它用爪子使劲揉了揉眼睛,猛地跃起跑开,只能看见它的身影往黑暗中跑去。
“有缘再见,你个煞笔。”
“哎呦我操,走了密码的骂我一句?”叶冬还想回两句,但寅月己经头也不回地跑了。
“给我等着密码的。”叶冬看着它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算了,先回教会,希望教主有办法能给自己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