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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今日朝会尚未……”鸿胪寺卿话音未落，李承乾己大步踏上龙纹丹陛，袍角扫落御史大夫案头的谏章。三百六十盏宫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滔天战意。
“都给本太子闭嘴！”李承乾猛地拍碎身旁的青铜仙鹤烛台，鎏金碎片飞溅在谏臣们惨白的脸上，“看看你们，每天抱着《唐律疏议》咬文嚼字，可知道东市的绸缎庄三天关了七家？西市的米行被外商压价，米价跌得比井水还快！”
户部侍郎颤巍巍捧起账册：“殿下，现行商税乃太宗皇帝钦定，若贸然……”
“钦定？”李承乾突然夺过账册，撕成两半甩向空中，“父皇当年打天下时，可曾说过商税一成不变？你们这群老糊涂，守着前朝旧例，却让大唐的商贾在自家地盘上被外商逼得走投无路！”他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绣着“开元通宝”纹样的短打，“知道这是什么？是昨夜三个商贾自焚前托人送来的血衣！”
殿内死寂如坟。李承乾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绢，重重拍在龙椅旁的蟠龙柱上：“本太子新定的《商税九章》，今日便要颁行天下！”他一脚踩上御案，玄靴碾碎堆积如山的旧税则，“取消外商‘贡商’特权只是开胃菜，从今日起——”
“其一，茶、盐、铁专营之利，分出三成予民间商户！”
“其二，废除市舶司层层盘剥的‘过路费’，商船进出港只收从价税！”
“其三……”李承乾猛地抽出陌刀，刀锋划过谏臣们的头顶，削断几缕白发，“敢阻挠税改者，不论皇亲国戚、勋贵重臣，一律抄家充公！”
“太子殿下，此举有违祖制！”老臣们集体跪倒，额头撞得青砖咚咚作响，“贞观以来，重农抑商乃立国之本，您若……”
“重农抑商？”李承乾突然狂笑，抓起案头的玉玺狠狠砸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中，他指着殿外熙熙攘攘的长安街：“看看那些百姓！他们穿的是胡商的绫罗，吃的是番邦的香料！若没有商路畅通，陇右的灾民早饿死在路边！本太子偏要反其道而行——重商兴邦！”
此时，暗卫突然疾步而入，在李承乾耳边低语数句。太子脸色骤变，眼中杀意暴涨：“来得好！传本太子令，所有税官即刻随驾东市！”他转身时，袍角扫翻御案，竹简文书如雪花般飘落：“魏征何在？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济世良方！”
东市门前，数十辆满载香料的骆驼队正与大唐商队对峙。为首的大食商人伊本·哈立德手持哈里发的国书，趾高气扬地叫嚷：“我等乃天方贵客，按旧例关税全免！谁敢阻拦，便是与大食帝国为敌！”
“大食帝国？”李承乾的声音从玄甲军后传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他骑着汗血宝马踏过满地碎瓷，陌刀挑起伊本的下巴，“在我大唐的地盘上，你的国书不如擦屁股纸！”
伊本色厉内荏地挣扎：“你敢动我？陛下曾亲口许诺……”
“陛下的承诺，本太子说了才算！”李承乾猛地挥刀，将国书劈成齑粉，“传税官！按新税制，此人偷逃关税三千贯，货物充公，人押入天牢！”
“且慢！”魏王李泰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跟着数十名世家子弟，“皇兄，如此苛待外商，恐寒了万国来朝之心。不如……”
“不如你去死！”李承乾突然暴起，陌刀擦着李泰耳畔钉入街边酒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鬼！你勾结外商压价，垄断长安粮市，当真以为本太子查不出来？”他转头对刑部侍郎怒吼：“即刻查封魏王府邸，彻查所有账本！”
李泰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你……你这是谋反！”
“谋反？”李承乾狂笑，一把扯下头顶的玉冠摔在地上，“我李承乾今日就是要反了这迂腐旧制！”他跃上商铺的二层露台，俯视着万头攒动的东市：“大唐的商贾们听着！从今日起，税赋减半，商路全开！若有官吏刁难，尽管报上本太子的名号！谁敢断你们财路，本太子就断他生路！”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李承乾望着热泪盈眶的商人们，突然扯开嗓子高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他猛地灌下一大坛烈酒，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玄甲上绽开朵朵墨花。
当夜，东宫书房灯火通明。李承乾赤脚踩在铺满税改方案的羊皮纸上，一边往嘴里塞着胡饼，一边对着房玄龄和杜如晦咆哮：“不够！这些还不够！”他抓起炭笔，在墙上狂草：“边疆！必须开放边疆贸易！”
“殿下，边疆局势不稳……”房玄龄忧心忡忡。
“不稳？”李承乾一脚踹翻书案，“越不稳越要通商！明日起，在河西、陇右设立榷场，允许百姓与突厥、吐蕃互市！”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告诉禄东赞那老匹夫，他不是想打仗吗？本太子就用丝绸茶叶把他的铁骑泡软！”
杜如晦抚须沉思：“可互市需有律法约束，否则……”
“约束？”李承乾突然掏出一叠密报甩在桌上，“看看这些！突厥贵族为了我大唐的茶叶，己经开始内斗！吐蕃的青稞酒在长安供不应求！本太子要的就是乱，乱中才能生财！”他抓起案头的地球仪狠狠砸向墙壁，“传旨下去，凡在边疆榷场促成百贯以上交易的，赐良田百亩！能说动异族首领通商的，首接封官！”
晨光再次洒落长安时，李承乾站在玄武门城头，看着满载货物的商队如长蛇般蜿蜒出城门。他身后，新铸的“开元通宝”铜钱堆成小山，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禄东赞，李泰，还有那些老古董们，”李承乾握紧腰间的陌刀，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这只是开始。等本太子的商路铺满天下，你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他猛地扯开衣袍，任由晨风掀起衣角，“大唐的盛世，由我李承乾一手缔造！挡我者——杀无赦！”
此刻，远处传来阵阵驼铃，一队队装载着茶叶、瓷器的商队正向着边疆进发。李承乾望着浩浩荡荡的商队，眼中满是志得意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