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拉开车,迎面砸来一个矿泉水瓶,他豁然扬手,接住了那瓶水,冲击力使得他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在这间隙,车上的笏鲽跳下车,头也不回的往路对面跑,发现的猝不及防,荆棘有一瞬的怔愣,他狠吸了一口嘴里的烟。
鼻息间喷洒出烟雾那刻,他眉眼顿时阴沉,抬脚踹在了其中一位保镖身上,暴戾怒吼,
“还不去追!”
“是。”
一溜烟的保镖朝着笏鲽的方向追去。
在他们走后,荆棘把嘴角的烟扯下,发狠般摔在地上,侧头吩咐另一批的保镖吩咐,将许红英拖来。
等人的时间,往往是最漫长的、
许红英被两人架着胳膊拖拽过来,她己经昏迷不醒,浑身像是无骨头似的,脑袋,两手臂无力耷拉在空中。
荆棘眸光冷厉,烦躁的一把脱掉大衣,只留下一件短袖白衬衫,手臂上的青筋偾张有力、随着他握拳的动作--
青筋凸凸的首跳,骇人的很。
明明不过才过去一分钟,他却像是等了许久。
越等,他脸色愈发难看,五指收紧,骨头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身后训练有序,心理抗压极强的保镖,在此刻也免不了吓的心惊肉跳的,如芒在背,浑身涮涮涮地冒冷汗--
他们知道。
这位主发起疯来,是真要命的。
笏鲽的体力自然是比不过专业培训过的保镖,再加上她双腿酸痛。
不过一分钟,她的逃跑计划,就以失败告终。
她想过自己大概是逃不掉的。
胳膊手被他们架着往回带的时候,望着离荆棘越来越近的,她其实也没有多害怕。
因为她清楚--
荆棘此刻兴趣对她大的呢,她也在衡量--
荆棘到底会纵容她几分几毫?
荆棘听见脚步声的那刻起,堆积在胸腹间烦闷狂躁的郁气,随着吐烟雾,有了一丝的缓解。
他扭头,一眼就看到笏鲽那对怨恨的眼睛,好似一把利刃射向他。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将嘴里的烟按灭在车身。
音调沉如霹雷,“放开他。”
这句是对保镖说的,他们像是丢烫手山芋那般快速。
笏鲽被松开,第一个念头拔腿就跑,跑自然是跑不掉的。
各个保镖快如闪电遮挡在她面前,频频的周旋,再一次被遮挡住去路。
笏鲽气急败坏,气的抬脚踢踹在面前,呆板的黑衣保镖身上、
嘴里吼着,“狗腿子。”
这一踢。
保镖:“......”他的黑西装上,接收到两个一大一小的脚印,两个且都挺吻合,两个都印在他裤裆往上几厘米的位置。
“过来。”
在笏鲽的身后,荆棘的声音像是寒霜带雪,至她的身后响起,再听到他狂怒的声,她的身躯还是不受控的颤栗起来。
这种应激反应像是刻入骨骼血肉里。
笏鲽咬紧牙冠,一动不动,
“笏鲽,过来。”
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的语气明显更加冰冷刺骨,笏鲽吓的脸色煞白,双手因恐惧掐住大腿,仍然不肯回头。
操!
荆棘平生频频在眼前这位女孩身上,受挫。逆来被人顺受的人,被人冷眼相待,瞬间暴戾到极致。
他抬起脚,一脚踹在车身上,刺痛感绵延传来,荆棘脸色顿时沉如锅底色,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
她不过来。
还特么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操!
荆棘满脸阴狠,双手攥着拳头,咯吱咯吱作响,长脚也抬步朝她走去,两步过去,笏鲽感应到危险的来临,侧身就想逃。
“跑?还跑!”他一把掐住笏鲽的后颈,把她按到一辆车头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的如眨眼的功夫,笏鲽侧颊夹在滚烫的手掌和冰凌的车壁间,刺激的她双手扑腾,十指攀抓脸上的大掌。
突如其来的抓挠痛,刺激着荆棘体内浓郁的摧毁性,导致他手部的力量丝毫未减,甚至越来越用力。
他双眸恼怒的赤红一片,却有一丝丝的。
违逆他。
就该死。
统统死。
感知到手掌在她脸蛋上使力,笏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在头颅,难受的她,下一秒就快昏厥过去,
“咳咳--”
一声音调微颤的咳嗽声,却如一盆凉水浇灌而下,荆棘癫狂的眼眸逐渐平静,体内如火燎原的愤怒一并敛息。
他垂目看着手掌下的女孩,后槽牙咬的死紧,他是真特么恨不得将她捏死,这样再也没有那股不受控制的感觉。
可是...
他发现...
荆棘疯狂了好久,最终手上的力量还是退却,改为托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两人面对面,气息交融。
荆棘暴躁:“笏鲽,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好说话的?”
他那对像是簇着一团火的蓝色凤眸首勾勾地攥着她,眸中的情绪,翻涌婉转,癫狂纠结,复杂压抑,最终憋的如殷红的血。
笏鲽闭嘴不说话。
荆棘倒是愈发的阴郁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逃,不准跑,只能待在老子的身边。”
笏鲽怕的面色苍白。
面对他的疯劲儿,仍旧闭口不谈。
“是不是?”荆棘刚压抑而下的怒火,因得不到她的回应,一触即燃,他冲她大声怒吼,气的浑身都发颤,
“老子问你,是不是!”
“是不是???”
“...是。”笏鲽闭眼,防止他的口水溅到眼睛里,再睁眼时,不过才过去五秒钟,她望着他,板着张脸,专程往他心口跳窜:
“那又怎样?”
哪又怎样?
哪又怎样?
荆棘一脸煞气,她是不是以为他不敢拿她怎样?他豁然扭头,目光阴狠毒辣的看向手里拿着木'仓的保镖。
他咬牙切齿道:“木'仓拿来。”
保镖快步上前,将木'仓递过去。
荆棘一把拿起,接着扭回头,单手将她腿掰起,抵在车上。
高幅度的动作,胯间撕裂般的痛,有股腿跟身体分离的感觉,笏鲽痛的呲牙咧嘴,嘴上仍是没有把门,专程激他,
“拿木'仓干嘛?是怎么将我一木'仓打死吗?”
“那你来,有本事打死我。”
“想死?这样太便宜你了。”荆棘闻言,嘴角勾出一道嗜血般的笑容。
将手里黑乎乎的木'仓口抵上笏鲽的颊畔,随着脸颊,一路在她肌肤上划过,腾起她剧烈的颤栗反应。
他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嗓音狠绝,“不听话,我拿木'仓断你腿怎样?这样,你只能依附我过,彻底沦为我手中的猎物。”木'仓口沿着肌肤抵在大腿根,荆棘冷笑,细细反问道:
“你说,这个惩罚怎么样?”
不及笏鲽说话。
他又自问自答,“我觉得挺好,下辈子你怕是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想跑,想逃?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够不够让你生不如死?”
笏鲽连吞两口唾沫。
怕吗?
当然怕,怕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不过,她仍旧心怕嘴硬,“那你倒是开木'仓啊。”
“笏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话落,只听“咔嚓--”一声。
上膛的清脆声,刺激着头皮,笏鲽浑身抖动,双目痛涩,大腿间的硌硬感十分强烈,只听扣动扳机的声音。
她吓的双目紧闭,心剧烈的砰跳。
难道...
她赌错了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