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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治歪了下脑袋：“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赵览霄听沈修治没否认，解释了一下：“黑猫是一个很闹腾的人物，四年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搞事，更是在暗网上把冒泡当签到的人。”
沈修治：“…………”
他也只是每天去暗网上看看有没有人才能勾来啊，哪里算签到了？
而且他也没有很闹腾吧？
他很低调的啊。
赵览霄：“总之是闲不下来的就对了！”
“但是——在两年前，也就是斯普莫尼制作出SM-R1的时间点，你消失了整整三个月。”
赵览霄面色严肃：“我们用能用的所有方法，都联系不上你，而斯普莫尼让人去抓实验体，那些组织成员的活动范围和你失联前的活动范围大体一致。”
“且三个月后你一出现，就炸毁了一个大型基地，后来我们在这个基地底下发现了SM-RX的实验室。”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被抓去给斯普莫尼当实验体的。”
沈修治：“…………是吗？”
但是在当时，沈修治的视角里，世界是没有融合的。
沈修治突然感到一种割裂感。
就是在其他人眼里，四年前甚至十几年前上个世纪，乌鸦就存在。
但是在沈修治看来，都是在这个豪门世界刚出现不久的组织。
沈修治沉默了。
其实那一段消失的时间，沈修治是伪装成一个组织的成员，混入其中然后玩……啊不是，是扫黑除恶。
那个基地明明上上下下都给他摸清楚了！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地下实验室啊！
沈修治狠狠闭眼，不愿接受：“推理的真好啊……”
下次不要再推理的。
但是他这一番动作，在赵览霄眼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带上了几分脆弱。
哎，只能说脑补是病。
赵览霄一脸理解：“怪不得你当时在机场会知道这个药物。”
沈修治没有承认这个“实验体”的身份，也没有否认。
万一后面会用到呢，对吧？
而且这不就帮他解释了前面的坑还套了个小可怜的身份？
赵览霄又递给沈修治一份资料：“是这次的事情，黑水帮前几天和字母掰了投靠万圣，但是又和万圣打起来了，幸好是在郊区，居民没有出现伤亡。”
沈修治听见这个意料之中的话，点头，看资料。
黑水帮背叛了『字母』，拿手上的药物存货和『万圣』进行前期交易，然后第二次交易的时候和『万圣』的人起了冲突，直接开打了。
沈修治翻资料的手停顿下来。
林北。
他想。
林北是『字母』的干部L，也是那张照片上和黑水帮老大说话的人，是情报商认为的『万圣』的人。
林北让黑水帮做出一个背叛『字母』的假象，然后假装散布照片，买通情报商说黑水帮和『万圣』的成员勾搭上了，引得『万圣』派人来探虚实，然后趁机给予伤害。
其实并不是哪个附属组织背叛都会让那些大组织去验证的，只是因为黑水帮位于Z国，这个全世界公认最难混入的国家。
“『万圣』这次来的人是谁？有情报吗？”
沈修治抬眼问。
“有，那个人代号「秽」。”赵览霄回答。
沈修治笑了一声。
他知道，『万圣』的异能者，一个白发异瞳的孩子。
赵览霄听见这声笑，看他：“你认识？”
“啊，不算认识呢，只是见过他杀人而已。”沈修治猫猫歪头，一脸无辜，“是一个异能者呢。”
赵览霄嗯了一声：“情报上说是精神攻击类的异能。”
沈修治弯眼：“名字叫「赦罪」对吧？”
“异能者的束缚，只要被别人知道就会增强自已的异能。”他笑意吟吟，“咒术师也是呢。”
不等赵览霄说话，沈修治一合掌，语调欢快：“好啦好啦！”
“你想要问什么就快点问，直白一点啊，猜来猜去也是很烦的诶。”少年孩子气的抱怨。
赵览霄顿了一下，直接开口：“L是谁？”
沈修治故作惊讶：“我只是一个被家里人管的死严死严的学生，怎么可能知道L是谁啊？”
在赵览霄死鱼眼的注视下，他又恢复之前的游刃有余，轻快道：“L是我的老师诶——”
“我怎么可能暴露我的老师——”
少年瞪大鸢色眼睛，一副控诉的样子，但很快变脸成恶劣的笑。
“要加钱哦~”
赵览霄置若罔闻：“林北是吗，我们会去核实的。”
沈修治脸上的笑一下子像花一样枯萎掉，兴致缺缺的“嘁”了一声。
赵览霄无奈：“会将双倍的钱打到你的卡上的。”
沈修治：“我是缺钱的人吗？”
赵览霄：“那你想要什么？”
沈修治听见这话，精神起来：“你们不是有一个专收异能者的组织吗？”
“让我进去看看，怎么样？”
对上赵览霄一瞬凌厉的目光，少年挑唇一笑：“作为交换——”
“我可以告诉你，任意一人的异能或者咒术情报。”
世界上人口基数大，有异能力或者咒术的人其实不在少数——哦，咒术要少更多一点。
有些人不在意自已的异能情报暴露，他们或许足够强大，或许足够伪装。
但是有些人就将自已的异能情报捂得严严实实不给人看，而这些人里也并不缺少犯罪分子。
赵览霄是公安部反恐局副局长，也是国家特殊能力管理局副局长，他要承担的责任不仅仅是查探，更是抓捕。
“只是一个人吗？”赵览霄露出官方笑容。
沈修治的眼神古怪起来。
赵览霄的外貌看上去就是正气凛然的，非常板正，搁那一站就是兵！
突然打起官腔就像是黑猫警长套上了杰瑞二表哥的皮，怎么看怎么怪——也许这个比喻本身就很怪。
沈修治可可怜怜的拉长尾音：“好贪心——”
“以前压迫我就算了，现在还要压榨我！”
他愤愤拍桌，吸引了在看电脑的一众员工的注意：“我才刚满十八岁啊！”
赵览霄原本鼓囊囊的气势像破掉的气球一样扁下来：“……你真是我的祖宗。”
“两个哦。”沈修治又恢复乖巧的样子，趴在桌上看赵览霄。
“成交！”
“等你们人齐了在带我去看吧，我想去看看那位『万圣』的小朋友。”沈修治摸摸下巴，就要占人齐的便宜，“你能做主吧？”
“可以。”
国家特殊能力管理局的局长……很难评，总之性格太过外向，总是找不到人影，甚至电话信息也不接不看，所以作为副局长的赵览霄有着很大的权力。
“那就没有问题啦——”
沈修治站起来，往外走。
他挥挥手：“那我走咯——”
赵览霄下意识：“再见。”
直到少年没了身影，赵览霄才反应过来。
他还有问题没有问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欺诈师吗？
真是强大啊……
